老头子说完拿出一根烟点着,悠悠的抽了两口后接着说当时我记得是找到一个叫八爷的人,当时他在深圳当地也小有名气。八爷走过来盘了一下地形,最后还把衣服脱了,自己跳到桥桩下面看了。起来后和我说下面确实有东西,说必须要魂祭,才能把那东西请走。我们没办法,只有试一试了,那时候也比较乱,我们去监狱里面找死刑犯,花钱买出来,可监狱里面只有五个,还差两个。我们本来是要去另外一个监狱买死刑犯的,那时候也是老左和我说,在一个菜市场门口的垃圾房里面住了两个乞丐,一个老头子带着一个小孩子住在那里面。当时我也是没办法了,心也急,就听了老左的,当天晚上就派人去,去把那一老一幼给绑了过来。
这时候叔叔叹了口气两眼的眼皮上下抖动着,抖着声音说这犯了魂祭的大祭啊,你们,你们怎么下得去手?
老头子唉了一声说那时候已经走到那步了,如果我不做这个事情,我将会倾家荡产,不仅仅是倾家荡产,我还在银行里面贷款了,我不但是自己走投无路,我还会连累我家里人啊。
叔叔微微抬起头,眨巴了几下眼皮,他的没有瞳孔的白眼珠翻了几下说那一老一幼在精神方面正常么?
老头子说那个老乞丐精神有问题,他每天用一根绳子绑着那个小孩子上街乞讨,我们去抓他的时候,我们的人还被那个老乞丐咬伤了两个。那个小孩子是个哑巴,精神倒是正常。
我听着心里一阵痒痒的难过,这个社会上苦命人太多了,叔叔一屁股在草地上坐了下来,说问题可能出在那个老乞丐身上,怨气太重了,那一老一幼是老左建议你们去抓的吗?
老头子微微点了点头。
叔叔说行了,叫你的人来把青石板盖上,等下准备好船,晚上的时候,我们去桥墩下面看看吧。
我们很快上了桥,老头子让那些黑西服把青石板盖好,我们就上岸了。吃完饭,老头子和老左和叔叔去城里置办晚上要用的东西去了,我在离桥不远的一家宾馆里面,几个黑西服也被老头子安排在房间里面,我打了电话问竹竿的情况,竹竿还在医院里面,外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还没办法下床,还需要一段时间。
打完电话给竹竿,我又打了电话给燕子,燕子和我说话的语气完全不同了,我从燕子的语气里面就能听出来,不敢说燕子喜欢我,但是我能确定燕子一定是对我有好感了。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说实话,燕子不是我喜欢的那一款,我和她是走不到一起的,但是我不能坑害她,耽误她,我又故意说了一些我和我女朋友的事情,在我说完我女朋友后,燕子不高兴了,没说几句,就说有事,下次联系,说完就挂了电话。
晚上天快黑的时候,叔叔他们回来了,我们去吃了饭,又是一顿山珍海味。吃完饭,我们都在宾馆里面等着,老头子想分开我和叔叔,让我去另一个房间,我怎么能同意,我说叔叔本来眼睛就看不见,做事的时候,需要我打下手,不然叔叔办事会有偏差。老头子听我这么说,只好让我和叔叔和他们呆在一个房间。
晚上十一点钟的时候,我们出了。到桥墩下面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了。
我和叔叔,老头子,老左,还有两个负责开船的黑西服上了一条船,那条船是渔政船,船上还写了大大的渔政两个字。
这船很**,开着没有什么声音,度很快,几分钟的时间,我们就到了那个桥的第三个桥墩下面。
江面上的风很大,月光不大,撒在江面上零零点点,江两边的景象一团氤氲,我倚靠在渔政船的栏杆上,吹着凉凉的江风,看着玻鳞点点的江面,听着哗啦哗啦连绵不断的流水声,突然感觉到浪漫,我突然又想起了还躺在床上的沈佳。
黑西服们抛了几个很大的铁爪到江水里面,渔政船停在了桥墩下面。
叔叔简单的问了我一下江面上的情形后,背着两手站在桥头,迎着风,抬起头,那稀疏的几根头随风飘舞。所有的人都静静的看着叔叔,江面上只剩下江水的哗啦声。
叔叔站了最起码有几分钟,才把头低了下来,轻声让我把旁边的桶拎了起来,跨过栏杆,慢慢的往江面放。
那桶里面装着红浑浑的各种东西混合的液体,看上去像一桶红色的油漆,我问了叔叔那里面是什么东西,叔叔没告诉我。
那个桶放到江面上后,叔叔就让我把吊着桶的绳子隔断,桶在江面漂流着,漂了几十米,撞在了一块一个房间那么大的突出水面的岩石上,翻了,桶里的红浑的液体倒进了江水里面。
桶翻了大概几分钟,叔叔突然从口袋里面拿出一根白色的鹅羽毛,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