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边的床头柜上搁着一张纸条,字迹工整、遒劲有力,一看就知道出自男人的手笔。
“医院有急诊。”
简单利落的陈述,绝对不会多一个字,那就是靳明臻的个性。
看着双人床上空荡荡的另一半,这半个月来已经慢慢习惯男人睡在她身边,他身上好闻的檀香味,坚毅沉韵,慢慢地给人以踏实安心的感觉,现在那个男人突然离去,湛蓝突然觉得缺少了一些什么。
想到这里,湛蓝立马打住,心中警铃大作,不敢再深想下去。
——
星期天的早上风清气爽,湛蓝约了冯冉冉出来逛街,由于她一下子胖了不少,必须采购些衣服,尤其是内衣,她的那玩意儿似乎又二次发育了似得更膨胀了一些,现在身上穿着的都勒着难受。
冯冉冉见她的第一眼就说,“湛蓝,你面色红润有光泽,看来这段时间你过得很滋润。”
湛蓝只是笑笑,最近,她跟靳明臻的确相处还算融洽。
其实,她想说,那个传闻中的靳名医其实也不是那么难相与。
但这段婚姻城墙也不坚固,他们结了婚,但是他们的卧室没有一张婚纱照,他们没有一对象征着彼此是唯一的婚戒,他们甚至没有交流,她总有种感觉,只要靳明臻想走人,随时都能脱身。
心中太过清楚,为人也太过分寸,只要他还想维持,她就会继续陪他和小马驹继续走下去。
买了合适的内衣,又买几套合身的秋装,就请冯冉冉去吃大餐。
因为下午要到圣保禄医院去就诊,冯冉冉方便她看病,就挑了医院旁的一间法国餐厅,她记得周医生也推荐过这家新开张的店,据说菜品很棒,尤其是小羊排。
“这家法式餐厅离圣保禄医院挺近的,要不要叫靳明臻下来吃饭?上次我对他偏见太大,看你过得还不错的份上,我决定跟他道歉。”
湛蓝迟疑了下,既然冉冉要跟他道歉,那也不错,一边是她朋友,一边是她老公,她被像汉堡包中间的鸡排一样被夹在中间,也时常会难做,再说这些日子得到靳明臻的特殊关照,胖了许多,请他吃一顿,也算是礼尚往来。
拨通他的号码,长长优美的音乐旋律后,终于被接听,他的声音透出男中音的磁性,却也一如既往的简短有力,“什么事?”
“吃过了吗?如果没吃午饭,我请你吃吧。”
“吃过了。”
然后,电话被掐断。
湛蓝挑了挑眉,只能对冯冉冉干涩地笑笑,“他吃过了。”
“那就算了吧。我们先点菜,逛了一上午,我都饿了。”冯冉冉抬头,看向站在对面过道的服务生,“waiter,点菜。”
服务生被冯冉冉一招呼,点头,立马过来。
冯冉冉一直注意着前方,突然“哇”的一下夸张地捂住嘴巴,指了指过道对面的那一桌,“湛蓝,那个是不是你老公?”
湛蓝的老公——靳明臻,模样太俊,分分钟能把好莱坞明星秒杀的那种,见一次就能记住。
湛蓝顺着她的视线,回过头去看,果然是靳明臻,而坐在他对面的正是许晴,靳明臻优雅地拿捏着刀叉,切着牛排,频频抬头与许晴交流,不知道靳明臻说了什么,许晴突然掩住小嘴儿笑起来,那样子看上去很幸福。
“湛蓝,一个男人骗老婆已经吃过了,却在和另一个女人用餐,为什么?”
湛蓝当然知道为什么,因为那是他的情人,自然够重要。
突然,她心中又是一绷,昨晚他晚上突然离开靳家大宅,也许不是去医院做紧急手术,而是去会他的情人。
冯冉冉决定把打抱不平进行到底,甩了甩干练的短发,果断地站起,拉着湛蓝,“走,我们过去。”
湛蓝不情愿地摇头。
“我这双火眼金睛,一眼就能看出他跟对面那个瘦的跟白骨精一样的女人有奸晴。我们过去跟他们一起吃,堵不死他们。”冯冉冉见她不肯动,就来一招绝的,放声对那边的靳明臻打招呼,“hi,秦湛蓝的老公。这么巧,你也在这吃饭呢。”
靳明臻听到有人喊自己,循声望过去,是秦湛蓝的朋友冯冉冉,而被冯冉冉拽拉着手臂的湛蓝也缓缓站起来,微微尴尬地朝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