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爽了,突然呲牙吼了声。我扫了它一眼,心想:“别惹我,不然要你好看!”
它又吼了声,整张脸忽然涨大了几倍,如果是平常人看见了,当然会吓个半死,我却什么鬼样没见过?只是冷冷地瞪它。它说:“臭小子,要自找霉运是不是?试过被鬼打吗?试过被鬼整吗?”
我想:“看来你真是倒霉鬼,竟遇上了我。”我不愿多事,一脚凌空踢上,脚掌撑过头顶,显示了非凡了功底。这是警告它。它一惊,随即嘎嘎怪笑说:“你有病啊,而且病得还不轻呢,人可以打鬼的吗?那你打我试试呀。”说完飘在我身边,把一颗头颅涨大,血盆大口向我凑过来。
送上门找打?我一脚踢在它肚子上。它惨叫一声,向后猛退。我冲上去,一把捏住它的脖子,连踹三脚,它便跪倒在地上,呼爹喊娘。我再加上一脚重的踩在他背脊上,它连喊娘的声音也没力气发出了。
过了几分钟,我吹足了气,收拾好袋子,才把它放开。它惊慌缩成一团,哀求说:“别打,别打。”
我冷笑说:“知道死活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
“我能不能打鬼?”
“能,十分能!”
“哼,在这里干什么?想害人?”
它赶紧摇头,说:“不是,不是的,我哪敢害人?我在这里看好戏啊,基本每晚都有得看,只不过今晚还没有。”
“看戏?”我一转念就明白了,哈哈一笑,“你倒是很好色的。正宗的色鬼啊!”
它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不看白不看嘛,反正又对他们没损害。”
我不禁来了兴趣,问:“真的有得看?很精彩?”
它立即来精神了,说:“当然精彩绝伦!有一个晚上,两对男女在这巷子里打野战。嗳嗳,他们就相隔几米远而已,好像比赛一样。”
我幻想着其中的情节,微微点头。嗨吧总有饮食男女,情到浓时,或者醉到浓时,这条小巷子果然是个好场所。
它又说:“我还没讲完呐,那两对男女做完了,两个男的竟打招呼,然后……居然调换来再开战!”
“啊!”我惊呆了。
“是呀。”它说:“我也想不到那么爽的,听他们说话,应该互不认识,却那么豪爽开放,哈哈。”
我问:“那两个女的没意见?”
它说:“只拒绝了几句吧,男的一上马,她们就不吱声了,享受着呢。”说完它嘎嘎怪笑,手舞足蹈。我见到它那样子,突然觉得十分恶心,一拳就打在它的脸颊之上。
它惨哼中摔倒在地,惊惧地说:“别打……为什么打我?”
我说:“你猥琐,你下流,不打你打谁?”
它苦着脸,说:“我只是看,他们做出来的才更加猥琐,更加下流啊。”
我一愣,觉得它的话倒是有道理。现在这个社会,性快餐比比皆是,早已世风日下了。我自己不也曾经很多之类的幻想吗?我暗暗叹气,说:“算了,你走吧。”
我转身要走,脚步刚刚踏出,突然灵光一闪,回头问:“你说什么?你每晚都在偷看?”
它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我哈哈大笑,说:“喂,平时没人拜祭你吧?想不想好吃好住?做个有钱的舒服鬼?”
它大喜,说:“大师,高人,你肯帮我?”
我笑着点头,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