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倍百倍的痛。
“阿锦,我为什么不早听你的,那样我就能见到父王,让他当面和我说,自己告诉我,是我错了。”
他的声音越加低沉沙哑,那双揽着她腰肢的手,越来越紧,似要将她捏碎,揉进他的骨里,肉里。
“哭吧。”哭出来或许好受些。
容澜摇了摇头:“父王说,男人,流血不流泪。”
沈云锦眸子微沉,回抱着他,不再说话。
陪着他,默默悲伤。
大楚四十三年,容王于西疆战事牺牲,享年,四十。
容王府哀乐奏了半个月,方才停止。
容澜半个月没有出门,跪在容王的棺材前,久久不动,不吃不喝。
只有沈云锦来的时候,才能逼着他吃下点东西。
容澜虽然悲痛,但是却不会沉溺于此,他只想为自己的错弥补。
他错了这么多年,他恨了自己的父亲那么多年,这些时日的下跪,远远不够。
容王一死,西疆便开始蠢蠢欲动,打算接机进犯,可是皇上怎么会给他机会?
可是西疆那种地方,并不是个好地方,去了就有可能几年回不来,一时间,那些个平时威武不已的将军,都憋了气,没人敢吱声。
皇帝大怒,最后,千机领指使自荐至西疆。
皇帝大悦,也知道这个千机领指使,并没有站在任何队伍上,心中倒是放心的紧,当即封了一个镇疆大将军的封号。
如此一番,若是回京那日,必定是飞黄腾达,连带千机领,都会提升一个档次。
众人羡慕之余,却是暗自好笑,西疆那种地方,能不能回来还不一定,荣华富贵,等有命回来再说吧。
容澜已将容王府的事打理好,容王去了,作为世子,定然是接了父亲的位置。
自此,容澜不再是容王府世子,而是容王。
这边丧事刚过,沈府的喜事紧接而来,沈轻歌大婚在即。
听闻,沈轻歌在大婚前日,去见了容澜,没人知道二人说了什么,只知道,沈轻歌是哭着回来的,第二天就准备着出嫁的事宜。
“哎,五皇子还真是够苦逼的相机娶得两个女子,心里都没有他,算不算悲哀?”
沈云锦吃着橘子,笑的眉眼弯弯。
容澜轻笑不语,过了一会,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递给沈云锦。
看着面前赤色如枝干一样的东西,微微愣了一下,有些不解,随后眸子里流露出一股惊喜之色。
“这是……炽甘?”
容澜笑意有些苦涩,点了点头。
沈云锦见他面色不对,敛起笑容:“老王爷送回来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