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晕。”方紫依终于倒下,贴向男人。男人身体一歪,不接,她很没形象地倒在了地上。
“消暑处理!”甩下这句话,男人面无表情地离去。
区别对待呀,区别对待。看着女参长用心地为方紫依做人工呼吸,叶微微很不服气地想:为什么她就要遭狼吻呢?
男人上了车,常拓留在这里接待她们这群记者。常拓性格随和,人也好处,很受女记者们的喜欢,已经有好几个巴上来套近乎,不过都被他礼貌地推开。
叶微微悄悄地为他打着分,不由得又想起了范慕北。那个可恶的家伙,不知道在哪个温柔乡里快活呢!
想起田蕊的嘱咐,这才发现东西放在总部,看来只有晚点送去了。如是想来,她大方地跑到常拓面前大声道:“常拓,你住哪间房,晚上我找你!”
各种复杂的目光射过来,叶微微一阵阵地冒冷气,谁叫她不把事情说清楚?
呯一声,绿色越野车的门被某人重重关起,车屁股后飞起一股灰尘,一眨眼跑出老远。
叶微微吁着冷气,尴尬地解释:“是这样的,蕊蕊带了点东西给你。”
常拓怪异的目光落向远处的吉普车,听她这么一说才松口气道:“哦,我住在一号楼三楼三零二号房。”
叶微微哦哦地应着,跟随记者们走进了专门为她们准备的临时宿舍。
方紫依神奇晕倒后神奇醒来,一进宿舍便咬牙切齿,狠狠跺了一下脚,射来凶光万束。
似乎没得罪她呀。叶微微还在迷糊,同住的另两名记者已经投来自求多福的目光,正此时,身子被人狠狠一推,方紫依把自己的小包甩在了她放了东西的床上,嗲嗲地嚷道:“我浅眠,怕吵!”
叶微微无语问苍天了,明明是想更方便看到帅哥哥们好不好,这里挨着窗户更容易被外面的动静所打扰啊。
经过一系列的培训,再参加了一场晚上的欢迎会,到晚上八点她们一行人才得到解放。叶微微算计着时间,决定马上将东西送给常拓。
在秘组宿舍楼下做了一番登记,她很快上了楼顺利找到了常拓的房间。咬咬唇瓣,脸上抽出一阵阵开心的笑。不负所望呀,田蕊爱的礼物总算要送到了。拍拍提着的东西,她扣扣地敲起了门。
“咦,没在?”敲了半天里面就是没人开,叶微微歪过半边头咕哝起来。
“叶小姐?”带了狐疑的声音里盛了某种意会不出的情感发出来,巡声回望,原来是常拓。叶微微欣喜地跑过去,因为激动而胀红了脸,很有一种含娇带羞的妩媚,张嘴就来:“常拓,你总算回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常拓不安地“呃”一声,那表情怎么看都别扭。叶微微看到他俊脸渐渐惨白,担心地抚上了他的额头:“你没事吧,是不是不舒服呀。”田蕊一再嘱咐要自己替她好好看看常拓,这可不能马虎。
常拓的头摇得艰难,尴尬地退开身子,颤着心肝儿道:“没……事……”那是假的。背后站了一尊天神,那个气息,冷冰冰呀冷冰冰,就算他是个经历了千捶百煤炼的训练也扛不住啊。
叶微微一脸心焦还准备继续摸下去,某人重重地咳了一声终于引起了她的注意。晦暗的灯光下,戴了面具的男人锐利的目光表面看来没有感情,可那隐隐散发出来的杀气怎么那么让人不敢忽视呀。
拽什么拽!不就打了一巴掌吗?算起来,他还吃了她的豆腐呢。
吃软不吃硬的叶微微倔劲上来,壮着胆儿狠狠回瞪一眼。回头继续用心地对常拓道:“常拓哥,这些可是很重要的东西哟,所有的话都写在信里呢,你一定要好好看哦。”
汗,狂汗!常拓真想很没骨气地跪下来:妹子,不带这么整人的啊。
不过,在他尚未确定是接还是不接的时候,背后的高大身影迅速转出,铁臂一勾将叶微微拎了过去。
“喂,你干什么,好痛呢!”任凭她喊破喉咙,罪魁祸首就是不松,迈开大步朝另一个方向走,厚重的靴子踏出无声却邪乎得胆寒的节奏。
什么叫秋后算账,什么叫明里不来暗里来,那一巴掌的仇他总算要报了吧。叶微微想空出两只手对男人实施攻击,才发现自己还拎着东西。不行,再不给可真没机会了!勉强将东西递出去她大喊一句:“田蕊!”
那头呆若木鸡的常拓猛然清醒,以快得让人咂舌的速度在最后一秒把东西接了过去,下一刻,一扇门被无情踹开,呯地关紧,紧接着她被直接甩在了硬板床上。
全身骨头马上跟散了架似地疼起来,光听声音就知道摔得不轻。
这个男人要干什么?他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吗?竟然敢这么来?叶微微急忙往床里缩,嘴上喊个不停:“你想做什么!你这个流氓、强盗,快让我出去!否则我上……”
高大的身体猛然压下,叶微微吓得忙禁了声,继续往里缩,可床太狭小,根本无处可退。
两只铁钳般的手直直地压在床沿,以居高临下之势俯瞰着她,嘴角动了动,没有透露出任何的情感。
1秒钟后,一双大手精准地掐在了她的腰上,疼痛袭来的同时传出了冷冰冰极具威胁度的问话:“常拓是你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