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说的如此认真,我还真的有些相信了,但还是有很多疑惑,比如他说的如果是实话,那为什么要助我长生呢,难道是为了收买我?还是为了兑现当初话?或者他想让我长生不死,永远为他做事?这种可能性似乎很大。
想到这我哭的心都有了,他这是要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还没等做出任何反应,那些纸人又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套在了绳子上。我拼命的一通挣扎,可怎奈根本无济于事,它们力道极大,我被抓的丝毫动弹不得。
就这样又重复了一次刚才的过程,我又一次在痛苦中失去了意识,当我醒来的时候看见那老头依旧在旁边蹲着,只不过没有像刚才那样皱眉。
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急忙去看自己的影子,可这一看,又被吓的晕了过去。
当时我看到的自己就和现在的样子一样,你们说,谁突然变成这样不会被吓晕?
过了好半天,我都没能缓过神来,始终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老头在旁边一直劝我:“老伙计,感觉怎么样,这次终于成功了,当然,你可能有些无法接受现在的样子,但我说了,这只是第一步而已,等以后时机成熟了,我再帮你实施第二步,放心,下次再也不会受这样的罪了,你已经熬过了最难熬的阶段,之后的过程会相当的顺利。”
我根本没有力气回应于他,只能在地上无力的趴着。老头观察了我一会,见没什么异常,也就离开了。
过了好久,我才感觉身上有了些力气,缓缓了爬了起来,再看自己的样子,还是接受不了,好好的一人血肉之躯,如今却变成了一道影子!
刚开始以为我既然是影子,可能和真的影子一样吧,就如一团空气,可以穿透一切。当我冷静下来后才发现,事情并不是这样,似乎除了身体的样子发生了变化,其它和原来差不多,一样可以接触到物体,一样有感觉,这让我好受了不少。
我在这种影子的状态下继续给那个老头糊着纸人,随着时间的过去,我渐渐的了解了些这个老家伙所做的勾当。
他不知道用的什么方法,可以使纸人复活,包括我糊的其它有生命的东西,都是如此。
当然,复活的过程我是无法看到的,因为每次做好一批后,他都会运到外面去,也不知拿到哪里。
我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过来运货的纸人我都是认得的,虽然复活后会变大,其它地方也会略有变化,但毕竟它们是我糊的,所以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
我经常会发现,昨天刚被运出去的纸人,第二天来拿货的就变成了它,所以我才断定它们都已活了过来。
自那次以后,那个老头就很少露面了,只是派遣纸人把需要的货的种类以及数量写在纸上给我送来。
虽然不知道他做这么多纸人纸车干什么,但看他那样就不像个好人,一定也不会做什么好事,我是一百人不愿意,曾经还罢过工,但那个老头却以我的干儿子来威胁,说如果我不听话,就杀了他,我迫于无奈,只得昧着良心帮他做事。
二位,你们既然从外面来,知不知道那老家伙干了什么?”
听老头说完,我倒吸了口冷气,纸人复活,这也太扯了吧?可转念一想,自己遇到这么多诡异之事,之前不都是觉得完全不可能吗,可却真真切切的发生了,那还有什么事情不能相信呢。
这么说来,我似乎心里有了些数,或许在外面所看到的那些人,以及那些奇怪的车辆很有可能就是这个老人做的,而后被那个神秘的老家伙通过某种术法复活,使得这里变成了一座城市一样。
想到这儿,我都已经被自己的想法所震撼了,居然可以用纸创造一个活的城市?世界上还有比这事更不可思议的吗?
为了印证我的想法,我问老人道:“老人家,你有没有做过纸楼房,就是很高的那种?”
老人点了点头:“做过,做过很多,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有些我根本没有见过,不知怎么做,那个老头就给我画出图纸来。”
这么说来,我的猜测十有八九应该是正确的。
朱贵突然问道:“爷们,听你的意思,你是很怕那个老家伙的,那你今天与我们说这样的话,不怕被他知道吗?”
“唉,”老人又叹了口气,“我之前的确实十分惧怕于他,但现在情况有所不同。我也不傻,据我估计来到这里没有一百年也差不多了,我那干儿子恐怕早已不在人世,更别提哥哥嫂子了,至于其它人我也无暇顾忌。
再有就是你没看房间里这么乱吗,我已经很久没再糊纸人了,因为那老头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怎么,差不多都有几年没来过了。
我只是被困在这里出不去,不然早就跑了,如今碰到二位,这么好的机会,我岂能错过,希望你们能帮忙救我出去,老朽感激不尽。”
他说着站起了身,冲我们作了个揖。如果是换做正常人,这么大岁数的老头给我们作揖,我肯定会上前阻止,可眼前是一道影子,虽然他与普通人一样是可以触摸的到的,但我还是没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他的动作。
坐回椅子后,老人直直的看着我们,其实是我感觉他在看着我们,因为他只是一道影子,我只能从行为动作来判断,却无法看出他的表情。
这时,朱贵问道:“老人家,那您是怎么被困在这的,为什么出不去?”
老人一听,立马抬起了他的左脚给我们看,那是一只只剩半截的脚,确切的说是半截脚影。
“看到这只脚了吧,就是被外面那帮家伙咬的。一开始这门口有着纸人把守,几年前不知怎的,突然就没了影。我一看就趁机跑了出去,结果……”说到这,老人长叹一声,“哎,幸亏当时跑的快,不然非得被他们咬死不可。等回到房间我才发现,那帮家伙不知对什么东西有所顾及,不敢靠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