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找死的。”
“嘘,”耶律涅鲁放下手中的酒碗,用手指放在嘴巴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然后悄声说道:“兄弟们,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于越在南方吃了几次败仗,听说被南人打惨啦。”
“于越也败了。”
“不但于越败了,斜轸大王似乎在山后也未讨好。”
“是真是假?”
“不假,我有一个好友,就是在朔州战死了,可怜他的两个孩子才几岁大,以后该怎么啦。”
“不是说南人不堪一击吗?”
“谁说的,南人有怕死的,还有更多不怕死的。还是我们在这里好啊,虽然对岸那些人有点小动作,然而胆小如鼠,不足虑也。”
高丽人也未必有那么胆小如鼠,不过高丽人也不敢进犯有两千多辽兵驻扎的来远城。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辽国一次又一次将宋朝胖揍,作为普通的兵士,也会感到骄傲。但反过来了,大家同样不会高兴。
耶律涅鲁忽然唱起一首家乡的歌谣。
歌声苍凉。
外面北风呜咽,天真的冷了下去,鸭绿江上开始结起薄薄的融冰。风声带着凄惨的歌声,渐渐传向远方。
忽然外面传出几声凄厉的惨叫声。
“难道是高丽人来了。”几人抽起佩刀,走了出去。
就在此时,一队又一队宋朝兵士借助挠钩,以及夜色的掩护,登上了来远城墙。辽兵起初不备,不过不久就发现了他们。
相比于南方的惨烈,东面这段地界承平许久,辽国从鸭绿江到白头山几十个营寨仅驻扎了一万兵士,有时候可能还不到一万人,就是这点兵力,还多以汉兵与渤海人为主,又多以步兵为主,战斗力比较弱。
大团大团的宋军登上城头,手中朴刀在夜色中闪着寒光,不时地有人倒了下去。
耶律涅鲁手中抓住大刀,又紧张又害怕,但他还没有想到是宋军扑过来。
城中辽军终于清醒过来。
然而这时城门已被宋军打开,一队队盔甲鲜明的军队从城门口涌进来远城。
“怎么办?”耶律涅鲁与他的同伴明明听到召集的号角,却不知道该如何做。他手下一名胆小的同伴,索性扑入一间民房里,躲藏起来。
耶律涅鲁想壮起胆子,带着手下反击,可是手一直在哆嗦着。
“高丽人不要命了吗?”就在他脑海里产生疑问时,忽然听到不远处街道边传来说话声。
“那边还有几个辽人。”
“是我的,你们都不想争。”
宋人?
耶律涅鲁手下还有几个汉兵,尽管发音不同。但能听出是汉人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