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向你报备原因么?”秃叔嗤笑一声。
“不、当然不。”巴格曼哆哆嗦嗦的。
我说两位叔,有话说请迅速的。没见着还有一只可怜的小金丝雀躺在雪地里流血流泪么?
两位叔似乎听到了我的心声——或者这样说吧,秃叔单方面地停止了谈话。他正眼都没瞧巴格曼一眼,一抖长袍,向城堡的方向走过来。
走到我身边的时候,他再一次停住了,然后用鞋尖踢了踢我。我感觉魂都要被他踢飞了。
“哦,可怜的金丝雀。英国的冬天不太适合这种娇弱的鸟。”巴格曼看清了秃叔脚上是啥玩意儿后叹息说。
“嗯,是不太适合。”这样说着的秃叔突然弯腰一把把我抓在手里,“带回去给我家纳吉尼吃。纳吉尼好久没吃到家养小精灵提供的食物以外的东西了。”
喂,等等!我在秃叔手里拼命挣扎着,不是说纳吉尼要冬眠吗?!挣扎数分钟无果,我绝望地被秃叔捏在手里,看着城堡离我越来越近,看着有求必应室里我越来越近,看着盘缩在壁炉边假寐的纳吉尼离我越来越近。
秃叔手一甩,把我扔纳吉尼面前:“给你个小宠物。”
纳吉尼本来只是没啥兴趣地睁眼看了我一眼,然后它突然显得很是兴奋,不断地吐着信子。从它口里冒出一些我听不懂的嘶嘶声,它整个身子都弓了起来,围着我打转。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克鲁克山看到了彼得伪装成的耗子。
秃叔拿着红酒,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笑——真的很恐怖,这种情节我从来只在恐怖电影里看过。然后他也朝这边发出嘶嘶声,像是在和纳吉尼说话。因为我发现他发出了那样的声音之后,蛇顿时蔫了。咦?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蛇佬腔?
我还来不及细想,纳吉尼就用尾巴扫了我一下,似乎是嫌我占了它的位置。它不甘心地看了我一眼,再次蜷缩起来。
“都听到了?”突然切换成英语了,也不知道他是在和谁说话。
“问你呢,萧铅笔。”他扫了依旧躺在地上的我一眼。
啥?!
随后他又继续自言自语地说:“噢,忘记你现在说不了话了。”他掏出魔杖,念了一个还原咒。红铜色的魔咒击在我身上,那种憋屈与寒冷的感觉立即消失了。我看看自己的手,甚好,上面已经没有羽毛了。
“为什么你会想到如此愚蠢的办法偷听我和巴格曼说话?”秃叔显得有些不可置信,就好像我是他活了这么多年来看到的最傻的一个姑娘。
我又不是故意的,你摄神取念一下就知道嘛!
“你和巴格曼说什么?”不会是要他故意在三强争霸赛里放我水吧……不过想想,如果陆飞真的跟秃叔说让他帮我赢得比赛的话,秃叔跑去威胁裁判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与你无关。”他冷着脸说,“外面那个人,进来。”
有求必应室的门突然打开了,油条兄保持着敲门的姿势,显得有些惊愕。他看看秃叔,然后又眯起眼看看坐在秃叔地板上的我。半晌,他才压下惊讶说:“邓布利多教授让我来通知您一声,舞会就要开始了。以及——”他顿了顿,“勇士是需要领舞的。”
“好,我就……”我匆匆忙忙站起身,却发现秃叔挡在了我身前,他的左手臂不自然的悬着。
……秃叔你啥意思?
“不要太僵硬,也不要同手同脚。”秃叔说了不久之前白毛哥也说过的一句话。
“我、我、我紧张。”我比当时更坑坑巴巴。
“再加一句,不要口吃。”
“我、我不是、陆、陆鸣。”我继续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