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停的干呕着,咳出来的全部都是泛黑的血液,腥臭难闻,那个瘦高长着奇异手指的男人用两根手指夹着那条不停挣扎的血红色水蛭,一用力,那条软体动物的水蛭竟然被他用手指夹成了两半。
整个墓道里,响起了一声惨叫声,就是从那条断掉的水蛭那里发出来的,似乎是一个人极度不甘心的声音。
惨叫过后恢复寂静无声,我这时候看这个人,已经如视天人,因为我看我的影子,已经恢复了正常。也就是说,围绕着我的,这个类似诅咒的东西,竟然被这个人如此简单的给化解了。
“这是什么?”我带着颤音的问道。
“这是一种蛊,这个地下洞穴中的所谓神,你运气真好,这个只有一个了。”他说完又对着三爷道:“没事儿了。”
三爷刚才也很紧张,看的出来他对这个人也很是敬畏,他对我笑道:“没事儿就好,小兄弟,我跟宋知命虽然说不上是什么朋友,但是总归是有那么一段渊源,前面的路上,搭个伙儿?”
我除了点头还能干什么?而且我对那个长着奇怪手指的年轻人,忽然无比的好奇了起来,至于他杀了以前的军人什么的,各有各的目的,在这个地下,最不缺少的,就是死人。
可是我又纳闷儿起来,我他娘这是又归顺了一派?我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呢?我的原则在哪里,我的党性在哪里?
又是为什么,我发现不管我跟谁在一起,都不会感觉矛盾与冲突?难道真的是因为我只是一个单纯的旁观者?我没有任何的目的性?
就在我想的空儿,前面忽然响起了一声爆炸声,那个给我注射的潘子走过来,道:“三爷,炸开了。”
三爷手一挥,道:“走!”
动作非常干脆,术业有专攻,这群人在这个地下世界里,就是王者,我忽然生出这种感觉,秦培跑来搀着我,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点了点头,对他挤出一个笑脸,道:“好多了,走,去看看这个地下,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跟秦培跟在他们一群人后面,看着这群带着奇怪面具的人,走起路来根本就不带一丁点的恐惧与犹豫,似乎对这里面熟悉的跟自己家里一样,完全就是暴力的推进,他们一边走一边往前面投掷照明弹,看装备成色还是我们的配置——他娘的,我们倒是成了给他们送装备的人了。
前面的山壁,被他们用炸药炸开了一个大口,前面幽深的环境,竟然就是老二下去的地方,我不由的兴奋了起来,这个地下最终的真相,竟然由这群盗墓贼揭开!
照明弹绝对比手电来的给力,前面的路被照的如同白昼一样,我看到前面,似乎是一个庙宇,残破的庙宇,到处都是断壁残垣,倒掉的建筑上,雕刻着奇异的花纹。
神殿的正前方,放的满满的,全部都是青铜棺材,静悄悄的,异常的恐怖,他们不是一群普通的盗墓贼,不然看到这么多的棺材,早就冲上去摸金了,他们却对那么多的棺材无动于衷,只管冲着神殿的最中间走去。
我跟秦培跟在他们后面,像是两个小孩子一般,直到他们在一个巨大的棺材面前停下来,那个长着奇异手指的中年人就站在棺材前,摘下了面具,其他的人就站在他的身后,我看不到他的脸,感觉十分的憋屈,因为我十分好奇这个神秘如斯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我看到他从背上抽出一把刀,在照明弹的作用下,呈黑色,质地很是古朴。
这时候我已经走到了前面,僵尸什么的我真的不好奇,我只是对这个谜一样的男人很是有兴趣,我想要搞清楚,他到底要做什么,三爷他们并没有阻拦我,任凭我走到一边。
我看到了那一张脸,普通,木讷,呆滞,特别是他的眼神,就看着前面的棺材,我却不知道他眼睛的焦点在哪里,或许他的思绪,已经跑到了不知道哪里的地方。
他用那把黑金古刀,划在了自己的手上,血一下子跟喷泉一样的冒了出来,知道了他的血可以快速的让伤口愈合,我看了都心疼,他娘的这可都是灵丹妙药,绝对比小说里的万能金疮药要来的有效。
他伸出手,把血,全部滴在了面前的那个青铜棺材上。
血祭!
我一下子就想到我在帐篷里看到的,那几个消失的兵用血来拜祭那个血色的水蛭,这样的情况更让人感觉诡异异常,鲜血淋在棺材上,这是一定要起尸的节奏啊!
这个青铜的棺材上面有着莫名的纹路,本来看的不是很清楚,可是在这个时候,这些鲜血却充当了印泥的作用,鲜血在勾勒之间游走,让我看清楚了青铜棺材板儿上的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