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疯婆子一派胡言!我就知道她成心想搞乱凌家!这个女人真是恶毒,竟然这样造谣!她还说什么了?你都全部说出来!欧阳菲怒不可遏。
我装着很害怕的样子,放下手中的粥,惊恐地看着欧阳菲。
我必须得装得害怕,我越害怕,欧阳菲越安心,我要是在这个时候表现得强大,那就是把自己往欧阳菲打击对象的行列里推。
我还是不说了,反正二娘精神有问题,说的都是胡话,不说也罢。我紧张地说。
让你说你就说,你既然都已经听了,你要是不说出来,那你心里还是会想着!到时你在我这不说,在外面去乱说,那还是会损害凌家声誉,会损害美濠利益的!欧阳菲说。
我不会出去乱说的,请大娘相信我。我说。
让你说你就说!这些妖言还是如实地说出来为好,不要憋在心里,你说出来,我自然会解释清楚,总比你们憋在心里瞎猜的好!欧阳菲吼道。
好吧,二娘还说还说凌隽的母亲也是你害死的,她说是你逼死了凌隽的母亲。
我这话一出口,连凌隽都惊住了,吃惊地看着我。
不过他很快恢复了平静,继续低下头喝粥,他肯定没想到我竟然这么大胆,敢这样直接试探欧阳菲。
欧阳菲的脸色更难看了,她气得手都在抖,也或许她不是气的,只是紧张,凌隽就在眼前坐着,不管她欧阳菲有多强大,当着一个男人的面前讨论他的杀母仇人这样的事,风险还是很大的,恐怕她也担心凌隽会暴怒之下掐死她为母报仇。
我都是听二娘乱说的,我也知道这都是胡话,当不得真的,所以我也没往心里去,只是大娘让我说,我也不敢不说我装着很害怕的样子。
这个马意还真是疯得厉害,这样的话也敢说!我告诉你们吧,她说的还真不是胡说!不过她说的都是她自己的事,她才不会生育,凌坚并不是她亲生儿子,她从来就没有为凌家育过一男半女!而且阿隽的母亲就是她逼死的!欧阳菲说。
这一次我和凌隽都没有说话,欧阳菲这样反咬马意,我们倒也一点也不觉得奇怪,现在马意被关进了精神病院,说出来的话不能算数,但欧阳菲是凌家的大家长,说话都管用,她要反咬马意,这是很平常的手段,没什么高明之处。
怎么?你们不相信我说的话?欧阳菲喝道。
她可真够绝的,反咬马意的话,还要逼迫我们相信?
那是你们上一辈的事,我们就不过问了。凌隽冷冷地说。
阿隽,你什么意思?难道你相信马意那个疯子的话,认为是我害死了你母亲?欧阳菲说。
大娘,我妈死的时候我还小,我什么也不记得了,就算是我妈是跳海死的,我也只是听人说的,我完全都不知情,所以我不想去过问那些往事,那些事都过去了,现在去提,除了增加仇恨,毫无益处。
凌隽说话很得体,一点也不会让欧阳菲怀疑。
可是这是原则问题!你听到这样的消息,如果我不解释清楚,你嘴上不说,心里还是会记恨于我,我说的是实情,凌坚真的不是马意的儿子,我有领养证明,还有亲子鉴定报告证明,甚至凌坚的亲生父亲我也知道在哪儿!这些都是铁证,我现在就给你们看凌坚的领养证明!
欧阳菲说着站了起来,似乎是要去取什么东西。
不用了!大娘,我们相信你的话。凌隽说。
你真的相信?欧阳菲一脸的怀疑。
真的相信,大娘说的肯定是真的,我相信大娘不会骗我们。凌隽说。
好,相信我就好,至于你母亲的事,也是马意干的,那年你爸到缅甸办事去了,马意一直嫉妒你妈得宠,所以马意就把你妈骗到海边,然后将她推下了海,我派去跟踪的人本来想救下你妈,但还是晚了一步,后来你爸回来之后,马意就骗你爸说是你妈自己想不开跳的海,我说的都是事实。欧阳菲说。
那我妈的遗体呢?凌隽问。
没有找到,后来我派人四处找,但是风大浪急,大海茫茫确实也不好找,一直没有找到,这件事我也一直很内疚,你妈和我姐妹一场,最后让她尸骨无存,我也觉得对不起她。欧阳菲说到这里,竟然还挤出一滴泪来。
这演技确实精湛之极,还能有鳄鱼泪,真是不容易。我都心里佩服。
这么说,二娘今天会患病,也是她遭的报应,真是活该。凌隽说。
凌隽当然不可能那么容易就会相信欧阳菲的话,凌隽的母亲已死,他爸失踪多年,马意又被关进精神病院,当事人只有欧阳菲一个人,她当然可以信口雌黄了,凌隽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轻易相信,他现在装着相信,不过是应付欧阳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