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傻了眼,瞪若木鸡地看着房间里的一切。
画嫣一张绝美的面容,现在一片惨白,白得完全没了血色。
她的一头秀发已经凌乱不堪,衣裳虽然还有几块遮着体,可是早已破烂不堪。
画嫣脑子一片空白,只害怕地往角落里缩着,把身子绻成一团。
东流瑟则早已傻了眼,他刚醒过来,刚坐起身子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就见月碧落冲了进来。
画嫣把他推开,他的第一反应是想把她拉到身后给护着,可是这样就更显得他是在强求,他震惊地看着可怜的画嫣,心里涌上害怕,脸色苍白嘴唇青紫。
抬起头看向一屋子的人,吓得差点晕过去。
“混帐东西,竟然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东阳修反应过来怒喝一声,走进去就一脚把东流瑟给踢出两米。
东流瑟被踢得晕头转向摔在地上,下颚立即青了,嘴角流出血来,他却顾不得伤,赶紧爬了起来跪在地上,抬起头慌忙解释:“爹,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我和画嫣只是在屋里谈心,连门都没栅,不是你们所看到的这样。。。”
“啊。”月碧落突然意外地啊了一声:“画嫣姑娘原来没死啊,我看见你腿心出血,还以为你死了呢。”
月碧落的话让画嫣脸色更加惨白,低头看着自己身下地板上有血渍,心里猛地一怔,她努力地稳住自己颤抖的身子。
不能慌不能乱,一定不能承认自己与东流瑟有什么关系,就算他死,也要保住自己。
人们的视线立即转向月碧落所说的血渍上,地板上一块血渍,鲜红的如一朵海棠花,更像是落红。
“唉呀,小姐,你真傻,这怎么会是死了呢,腿间流血这是落红,凉王把画嫣姑娘给临幸了呢。”张妈不知何时也钻了进来,好心地提醒着月碧落。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屋里所有人都能听见。
风天思一脸幸灾乐祸,张兰舟脸已经青得惨不忍睹,眉头皱成一团水波。
东怀璧和东绣屏则是一脸不敢置信。
朱云水沉默着没有表情,张大将军和风丞相的脸色也难看至极,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情景。
“啊。。。不会吧,画嫣姑娘可是有婚约的,怎么可能和夫君做出这种事嘛,你们不要乱说。”月碧落好心地走了过去温柔地道:“画嫣,你别怕,我知道你一定腿受伤了,我帮你看看。”
月碧落刚过去,东流瑟就一拳打在她的脸上,愤怒地道:“滚开,谁让你进来的,一定是你这溅女人搞的鬼。”
月碧落结实地受了这一拳,捂着脸就哭了起来:“呜呜,夫君,你怎么打我了,我知道你喜欢画嫣姑娘,但画嫣姑娘是冰清玉洁的女子,在皇上面前说过对你没想法,我知道你心急,也不能这样把画嫣给。。。玷染了。”
月碧落心疼地看着一脸惨白,正咬牙控制自己的画嫣:“画嫣别怕,夫君是有些粗暴,但他是真心喜欢你的,就算做出出格的事,也是太爱你了。”
她赶紧从一旁的屏风取下一件披风包住画嫣同情地说:“画嫣姑娘想开点。”
她一边轻柔地说,一边暗使内力把不愿起来的画嫣拉了起来。
她拉着画嫣转身背对着所有人,一双水眸冷冽地看着画嫣,嘴辱勾出讥诮的弧度,附在画嫣的耳边低声道:“想保自己,你唯一的办法就是说东流瑟强迫的你,否则你不但嫁不入护国王府,一辈子清白也毁个干净,更会变成人人唾骂的水性扬花女人。”
画嫣一双秋眸含恨地看向她,冷冷地问:“是你搞的鬼?”
月碧落灿然一笑:“你知道就好,这一次毁不了你,就毁东流瑟,你自己看着办。”
画嫣惨白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含恨噬血地看着月碧落:“你。。。好歹毒的心。”
“还好还好,比不上你啊,你一心想弄死我,我却只是让你毁个清白,还留着你的命,我真觉得我太仁慈了。”
月碧落附在她耳边说着让画嫣更加气绝的话。
可是这一幕在外人看来,就是月碧落正在亲呢地安慰着画嫣。
“月碧落,这个仇我一定会双倍奉还。”画嫣咬牙切齿。
东流瑟跪在地上呆呆地看着画嫣和月碧落,一双眼里猩红得恨不得把月碧落给咬死,她话的意思是说自己和画嫣不清白了?
“月碧落。。。你胡说什么,我一直视画嫣为珍宝,如果她没答应,我根本不会对她用强的!”
“夫君,你才胡说,画嫣冰清玉洁,绝对不会答应跟你做这种伤风败俗之事,你再心急也不能对她这样。。。”月碧落薄斥一声,冷冽的眸子扫向画嫣。
她这一声,无疑就是让画嫣做最后决择,如果她不说东流瑟逼她的,那就变成了她自己不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