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穆景言早晚会将这个女人找回来,只是早晚的事情,不会有任何的变动。
“可是他们毕竟是你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虽然他们对你并不好。”
司徒雷说到一半,突然有点说不下去了,雷家对于穆景言,何止是不好,那简直就是惨。
可以说是惨不忍睹,十岁之前的穆景言,过的都是非人的日子,他明明是雷家的二少爷,却过的根本不如一个下人。
不,甚至说,不如一个街边的乞丐。
司徒雷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穆景言的时候,那是一个面色苍白,身影如纸的少年,仿佛一阵就会把他吹走一样。
那时候的穆景言很静,根本不会和任何人说话,自闭的有些可怕。
他记得他抬头看他的第一眼,把他给吓了一跳。
苍白的脸上,只有两只眼睛格外的突兀,幽黑发亮,全身透白,身子削瘦的仿佛只有骨头。
明明是十岁的年纪,可是当时的穆景言,却比七八岁的孩子还要小一些。
那种震惊带着心疼,司徒雷不会忘记,那个时候的穆景言,根本就是雷家的一个血灌子,一个**血灌子。
可是谁有会想到,当年那个看似都会随时晕倒的少年,如今会长的如此挺拔,他带着无休的恨意,似乎要吞噬整个世界。
司徒雷微微沉了声,办公室里仿佛瞬间恢复了安静,只留下穆景言低沉冰冷的声音:“我从来都没有承认过他们是我的家人,我的家人,从来都不姓雷。”
姓雷的和他都没有半点关系。
穆景言的声音里满是坚决,一旁的司徒雷怔了怔,突然没了任何声响。
在穆景言的心里,他早就和姓雷的没有任何关系了,他在这个世界上仿佛只有自己,还有一个……
司徒雷转头,视线落在那扇紧闭的百页窗帘上。
明明是想靠近,干什么还要让一个帘子遮挡住?
池晚给白灵犀讲了一天,关于LK集团的东西,白灵犀终于算是明白了一些,头脑清淅了不少,听着池晚的讲解,大脑快速的运转,点头附和。
“你先把这份报表结合这个数据和流程看懂,下面那些东西,恐怕你真的要请教其它人了,这不是我的范围内,所以我也不太清楚是怎么操作。”
池晚轻声道,动了动酸疼的脖子,讲了一天,简直是口干舌燥,比上班还累。
兴好有人给她发工资,不过既然这么关心人家,干什么不自己来讲,偏偏请她这个半吊子。
池晚摇了摇头,拿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有些想不通。
“怎么,我说错了吗?”
白灵犀见池晚一脸莫名的摇头,顿时紧张的问道,她明明听的很仔细了,难道还不会。
果然是隔行如隔山,池晚设计广告推销她还没什么问题,可是其它部门送来的这些东西,她真真是看一眼都觉得头大。
“不是,你说的很对,只是我脖子酸了,动一动。”
池晚连忙回道。
白灵犀一脸的歉意:“真是不好意思,耽误了你一天的工作,还让你陪我讲这么多,你一定累了吧!”
“嗯,是挺累的,今天晚上请我吃饭吧!”
池晚点头,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