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夜里,出洞蟒正在海上巡视,见一条黑影向眼前的一座城市飞去,便在后面跟着过去了。那黑影飞进了一座红色的楼里,不见了影子。出洞蟒知道是魔鬼的手下,忙去找援手,正好遇见了伶俐鸡,便一起返了回来。
那座红楼是戈尔登兄弟两个的私人会所,装修得极为豪华,里面养了不少模特,歌星,演员,都是供狐狸崽子们淫乐的。
出洞蟒与伶俐鸡,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这里一般人是无法进去的,可对于主动送上门来的女人,他们有多少要多少,毫不拒绝地大开方便之门。
会所里面灯光闪烁,有两个女人,袒着胸露着背,极具风骚韵味地在那里扭啊扭地,正在唱着甜歌。伴随着美妙的音乐,那甜的都让人倒牙的歌声,从两个女人的喉咙里发出来,把在场的人都唱醉了,骨头全都酥软了,神魂颠倒地不靠着点什么,那是肯定站不住的。
出洞蟒与伶俐鸡也都是美女啊,出洞蟒双目温情似水,脸上带着红晕,身修腰细,如雨后的桃花。而伶俐鸡呢,虽说是个小子的打扮,可无论如何都遮掩不住女人的风韵,挺胸仰头地在人群中穿来绕去的,给那些人的眼睛,都栓上了线,齐刷刷地全被抻了过来。个个都色迷迷地张望着,随着两个不错眼珠地移动,一刻都不肯放松。有几个胆大的,里倒歪斜地扑上来,想要搂抱两个。不想谁都没有搂到,跌跌撞撞地还弄出了许多笑话。
戈尔登与戈尔丁两兄弟也在场,心里怦怦地乱跳开了,直往肚子里咽唾沫。互相看了一眼,都心领神会,抢步向出洞蟒与伶俐鸡而来。出洞蟒和伶俐鸡的目标不是他们,每人推了一把,都趔趔趄趄地闪到了一边。可还是不肯罢休,跟在后面黏糊着不放。
出洞蟒与伶俐鸡在楼上发现了妖兽鳄鱼精,那货反应得倒快,见两个突然出现,破窗而逃。
出洞蟒与伶俐鸡跟着飞出窗外。明月当空,繁星点点,出洞蟒把上帝的火石打出。那宝就像一颗擦过夜空的流星,闪着光芒直向妖兽打去。正中那货的后背,听得其大叫一声,一个跟头落进脚下的河中。等两个下到河底去寻,却被其逃了个无影无踪。
出洞蟒与伶俐鸡把戈尔登兄弟带到大华那里,经其辨认,是魔鬼的狐狸崽子。两个又咬出了不少的同伙,被出洞蟒全都送到了飞人与飞牛那里。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白脸狼内外交困,郁闷了起来。她暗中又去了几次海域,发现大华的人手来来往往查的正紧,不敢找海魔作闹。便把水魔找来,与其商量应对的法子,对其说:“你也看到人手不够用的后果了吧?当初我是想啊,你与地道友和平共处,我们好一起对付外来的敌人。可你们却偏偏不,起了内讧。鬼东西也说不上死到哪里去了,到现在也不回来,让我一个人如何去对付那海鬼呢?”
为了白脸狼,水魔也不顾什么兄弟情谊了,拍着胸脯叫道:“没有了地爬子,可还有我啊!想你我联手,那蓝鬼也没有什么不好对付的。”
“话虽这样说啊,可耶和华孩子那帮人盯得紧紧的啊。”白脸狼紧紧着眉毛,咳声叹气地说。
水鬼一听,来了喜色,对母狼说:“你看看你啊,现成的法子为何不用呢?什么事情非得亲力亲为地去做啊?让别人来做,可能比你自己来做还要漂亮的很啊。”他松松垮垮地往母狼面前挪了挪,“我们何不用借刀杀人的法子,把蓝鬼的脑袋送到耶和华孩子的杖下去。这样现成的路子你不走,是怕那小子没这个能力啊,还是怕蓝鬼的脑袋长得结实,那小子砸不烂他这个‘蓝疙瘩’啊?”
母狼听后,吃了苦瓜一样的脸上,现出了喝蜂尿一样的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聚拢了光芒,紧紧地盯住鬼头:“讲讲看,到底有什么样的好法子?”
水魔就说:“耶和华的孩子,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海面上,而蓝鬼却在里面趴着一动不动。这不合常理,也不科学,得让他们来个互动才行。想想看啊,你要不去捅一捅鬼东西,他会动弹吗?他要不发发疯,不露头闹一闹,耶和华孩子怎么会注意到他呢?”他把双手一摆,“你近来闹心的事情太多,都有点忙糊涂了。”瞪着眼睛直望着母狼,“当初高米尔那鬼东西怎么往海域中倒屎尿的事你都忘了?那个时候,蓝鬼不也疯狂了一阵子吗?想他要是疯闹了起来,还用得着你亲自动手去报仇吗?我知道,自己的仇,自己亲手去报,肯定格外的解恨与痛快。可要是各方各面不允许你自己那样去做,而且这仇还不报不可,那你该怎么办呢?毫无疑问,我们必须得想个法子,不声不响地让别人帮着自己来报。我想动脑比动手要强得多,让别人帮着自己报仇,总比自己亲自动手报仇要好得多。那样才更有意思,才更加让人心里舒坦,你说不是吗?”
白脸狼边听边点头,认为鬼东西说得没错。随着脸上笑容的慢慢退场,杀气挤了上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高米尔是往海域中倒屎尿的,我们就学着他那般做,也往海里捅一捅屎尿,给鬼东西送点好吃的与好喝的。”
水鬼把脑袋一摇,以反对的口气说:“错了,错了,我们这回不与他走同样的路子。你在海域中住久了,一点都不了解外面的情况,我上段时间找你的时候,走了不少地方。你知道清清澈澈的湖水,是怎么样变黑的吗?你知道甘甘甜甜的河水,又是怎么样变臭的吗?”他把脸一抽吧,极其痛苦难受的样子,“我有亲身的经历,我有切身的体会,我知道它们怎么成为那个样子的。”
白脸狼听得有滋有味起来,因为她现在需要这个东西了,也想把大海变得又脏又臭起来,便忙不迭地追问:“到底是如何搞成那个样子的,你快说啊,是想把我急死不成吗?”
水鬼见把母狼急成那个样子,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接着说:“就是那些破烂工厂,把一点都没有处理的废水,全都倒到湖里与河里去了。一天天没人过问地积攒下来,也就成了如今那个德行!”
白脸狼以少有的好心好意,站在别人的立场,为别人担心考虑地问:“那他们吃水怎么办呢?河里的鱼虾不都死光了吗?”
水魔大着声音说:“他们管那个呢?总之,他们是不吃那个水的,他们也是不管别人死不死、活不活的。他们管的只是自己省多少钱,自己从中又赚了多少钱。别人能活几年,能活多大年纪,都与他们无关,管得太多,伤心伤神伤脑力,只管钱的多少,才是正经的。”他望着母狼,“有些话说了也不怕你生气,大多数都是你孩子干的,其他别人也都跟着学着呢。”
白脸狼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笑了,对水鬼说:“孩子们知道我的心情,也知道我的心意,有超乎寻常的想象力与创造力。他们怕你对我不够忠诚,所以就想出来这些法子,帮我管制你。如果你要是拨拨浪浪地不听管教,行走在外面的时候,让你到处都能闻到不喜欢的气味;如果行走在水里的时候,就让你如同钻进大粪池子里一样。看你以后还敢像蓝鬼那般,对我不够忠心地不够虔敬?”
水魔也跟着笑了:“但愿你说的不是笑话,也但愿你的孩子们是像你这般想的。”
白脸狼把手下小妖们聚了起来,把工厂里的废水,全都弄到海魔居住的那片海域,一股脑地往里直捅。
海魔知道,肯定是白脸狼在使坏,守着等其送上门来。这日夜间,白脸狼与水魔带着她的手下又来了,被海魔碰了个正着。望见水鬼也在其中,那脸都说不上是什么颜色了,对其吼道:“想来兄弟情谊一文不值,你与那地爬子一样,为了讨这个母狼的欢心,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看我今天就送你们团聚去。”
白脸狼听了海鬼这话,身子就是一震,甩头甩脸地叫道:“你把地道友怎么了?”
海魔大笑了一声,如同雷鸣一般:“他做了对不起兄弟之间情谊的事情,我便把他处理了。不但如此,我还把蜥妹妹揽入了怀中,想来我与他也算谁也不欠谁地两清了……”
水魔往前走了两步,对海鬼说:“要说对不起兄弟的,你是排在第一位的,我们就是骑着快马赶都赶不上啊。就拿我来说吧,与白道友的关系,在你之前。可你守着她就是不肯放松,这让我们怎么办?你以为我左一次右一次地听你的喝,那是给你面子啊?别在那里自作多情地冒鼻涕泡了。你以为我们总往海域跑,是在想你啊?别不知怎么美地太过看中自己了。我们都是冲着白道友去的,做的所有事情,也都是冲着她做的。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连个边都不沾啊。如果你到现在还不清醒的话,那就应该找个地方打两针了!”他松松垮垮地歪头望着海魔,“你说你是最注重兄弟情谊的,可你亲口向我们说过。高米尔与沙道友、冰道友在一起的时候,你就知道那鬼东西的不好惹,可你闷着不吱声,让他们白白地把命葬送掉了,这能说明你有兄弟情谊吗?再者说,要讲兄弟情谊的话,好东西大家就得共同分享,可你守着白道友,不让别人接近,这又能说明你注重兄弟情谊吗?当初我来求你,好让你伸出手帮助一把,可你把我往风道友那里推,这也说明你注重兄弟情谊了吗?”
海魔一听,这鬼东西是不知哪近哪远地记仇了,看来说什么也没用了。又听说母狼在与自己之前,和这鬼东西也有了一腿,就更加地恼怒了。于是,废话也不多说,气恼地翻动着两只大手,扑上来就打。
白脸狼与水魔也不与他纠缠,转头就跑。海魔在后面死死地追着不放,并拿出自己的法号,吹个没完。
几个鬼东西如此这般一闹,把大华等人引了过来。白脸狼见计划得逞,率众钻进海域没了影子。
大华用法杖指着海鬼,对其道:“你与两个妖女疯狂作恶,令海上往来船只连连失事,今天又与那母狼作闹,到底想干什么呢?”
海魔大脑袋一拨浪,雷鸣般地说:“白脸狼背叛了我,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我找她不到,怨恨向下延续地自然就轮到她孩子们的头上了。我是在杀她的孩子,这与你们又有什么关系呢?想这母狼往海域中乱倒东西,让我的家园受到了污染,这又不行我找她讨说法了是吧?你自己说说看,我该怎么办?怎么样才能令你们满意?”
大华见其蛮有理由地振振有词,就对他说:“海上来往的船只,有几个是白脸狼孩子的,你知道吗?你不分好坏地一律掀翻,有多少无辜的生命,葬送在你的手里,你又知道吗?你与白脸狼有恩怨,却让平民百姓跟着遭难,你的罪恶,深重得不能再深重了。就算白脸狼对不住你,你也得找她去理论啊,怎么向她的孩子下手呢?要知道,冤有头债有主的道理才行啊!再者说,一切都得由上帝我父说了算,由他的律法来约束,谁都不可以胡乱妄为。”
鬼头怎么会听进这些东西进去,要是可以教化的话,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了。他又不敢与大华等动手,也钻进海域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