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阵,手纸燃起来,霍启琛将香烟和手纸一起丢进了烟灰缸里,又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夹在指间打转。
想要袭焽出庭作证很难,为了婉婉,袭焽或许可以出庭作证,但是必然没有那么简单。除非自己答应他一些条件,但是这些条件,他能答应的仅限于婉婉之外。
霍启琛握紧香烟,用力地吸了一口,掸了掸烟灰,看了一眼车窗外,眸色变得深浓。
如今这个时候,青城太多人蠢蠢欲动,或许都想在他身上摆一刀,毕竟这些年,他做事从不需要留任何余地。当然,在他认知里没有那个必要,即便是留了,也会一样,所以古人才有远交近攻的道理。
一南一北,东霍和柏舟的结盟在他看来尤为重要,他诚心结交,希望柏舟是一个最可靠的伙伴。
顿了一阵,他看向驾驶位上的黎叔,“去恒大名郡。”
……
回到住处。进了门,躺在那张床上,想起昨天说过的七年之痒,痒,的确很痒,心痒,身体也痒。
躺了一阵,他给年富打了电话,“过来一趟。”
一个小时候,年富到了恒大名郡,进门,看到霍总坐在沙发上抽烟,顺手带上了门。
霍启琛拍了拍身侧的位置,“坐。”
年富坐到了旁边。
想到手纸上的内容,霍启琛呼吸浓重了几分,“华庭美苑那里主体装修好了吗?”
年富看向霍启琛,“主体已经装修的差不多了,只等确认最后的风格。”
霍启琛“嗯”了一声,点头,顺手掸烟灰,“等几天吧,你先去办一件事。”
年富看向霍启琛。
霍启琛抽了一口烟,噙了一口烟雾,将记在心里的那个号码念了出来,“给华庭美苑那里招个保姆,就是这个手机号码的主人,找到了就让她尽快住到那边去,安排人保护着。”
年富有些惊讶,但是霍总做事向来有他的道理,年富没有问什么,“是,霍总。”
霍启琛点了点头,侧头看了一眼年富,“你记着就行,这个号码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
年富看向霍启琛,“我明白,霍总。”
霍启琛“嗯”了一声,从秦婉的抽屉里翻出一盘军棋,“陪我下一局吧。”
年富坐到那里,帮忙布棋子。
霍启琛看向年富,“你先翻,我后手。”
年富没有客气,因为霍总是高手,这一点他很清楚,玩牌、打麻将、军棋、围棋、象棋,只要霍总认真,几乎没有什么敌手。不止是在这些方面,其他方面也是如此。当年在部队里,霍总根最正苗最红,抗洪救灾、森林救火中屡次立下一等功,在国外军事竞技中荣获过至高荣誉,在部队里,更是战士心中的神,就是到现在,很多新人以霍总当年的英勇事迹为榜样,以霍总为偶像。
想到多年前霍总申请转业的时候,上级领导没有一个人不愿意放霍总,轮流给霍总做了思想动员工作,最后霍总执意转业,不知道伤了多少领导的心。
他也跟着霍总转业,一路腥风血雨到了今天,看着霍总承如何成为商界的神。
不过,这些,对霍总来说大概都没有那么重要。这些年,霍总过得最愉悦的日子,在他看来,就是和夫人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吧?
一盘棋结束,年富输的很惨。
霍启琛踩了军旗,看向年富,“在想什么?”
年富一笑,“在想霍总和夫人。”
霍启琛收拾了棋子,“你出去忙吧,我在这里偷闲几天。免得有人又请我去喝茶,每天都是同一个味道,很无趣。”
年富应了一声,站起来出了门。
霍启琛坐在客厅里,打开两个人的结婚证看了一遍,刚合起来,接到了医院那边的电话,听到爷爷又住进了医院,他拿起车钥匙出门,直接开往医院。
到了医院,霍启琛进去的时候老爷子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