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抿嘴唇,凤君直接歪了头,轻轻靠在了他算不得强壮的紧实肩膀上,缓缓闭上眼睛感受着夕阳将近时,清爽的河风。
除了呼吸声,木易不舍得发出半分声响,身后的手动了又动,仍旧不敢正大光明搭上她的肩,或更大胆地揽住她的腰身,生怕一不小心打破这样的宁静。
竹排尾端,深眸闪烁着凌乱的光芒,手上的竹篙撑得飞快,竹排似短箭一般飞驶在平静的河面中,很快与身后紧跟随着的竹排拉开长长的距离,撑船人一愣,酋长这是干嘛?
难道有情况必须加快?
他忙冲后面的竹排一挥手,咬牙加足马力跟上,跟了一阵子实在吃力,酋长的体力一直是无人能及的,连忙用竹篙将身侧的人吵醒,两人一人一根竹篙,左右开弓这才赶了上去。
结果一看,吓得一跳,酋长已罢工,竹篙就大咧咧地躺在竹排上,而酋长如同孩子般挤在巫医与凤君中间,三人默默无语,仍竹排顺着这地带加快的水流往下游漂去。
重重松口气,也将竹篙撒了,才终于能歇会儿,可累得够呛!
凤君侧眸,闲闲看了寂尊一眼,继续闭着不动,寂尊越发坐不住了,直接将凤君的脑袋往自己肩上一按,她偏又抬起,寂尊继续按,她再度抬起,一来二去,两人还没有发作,木易先发难了!
“寂尊,至于吗?”温润的脸满是讥讽,“你怎么跟个孩子一样!”
越温和,越犀利,刺得寂尊眼一眯,“我管我女人,你那么多话?”
“谁是你女人?”凤君笑问,温柔无害眼底深处尽是冷静的漠然。
寂尊一愣,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如此冷静的反驳他的霸占,心狠狠往下坠了坠,差点摔碎在地,他不可思议地盯着她,脑中片段一一闪过,最终被他抓住,“你是在介意那个女人的事?”
“哪个?”凤君毫不在意地哼了声。
“你不是故意将她留在山洞没带来吗?”寂尊好笑,这会子装作不知道了。
凤君豁然睁眼,“我没有故意将任何人留在山洞,如果你不舍得,下一次有何事我会记着时刻将她安排在你身边的!”
说罢,她起身即走,竟连这点也在乎着呢!
“你站住!”寂尊怒了。
可惜某些人从来都不是你说站住就会站住的人,她头也不回要走到竹排的另一边,寂尊猛然回身狠狠扣住她的手腕,用力就要一扯,只听她冷静到极点的嗓音传来,“这是在船上!”
一船人的安危容不得半点马虎,一句话轻易制住他的全部动作,她就是那般了解他的所有顾忌。
一点一点掰开他的手,凤君坐回人群中间,不给他靠近的机会,寂尊只能就着河风巴巴吼了一句,“她的孩子,不是我的!”
沉睡的八卦男人们醒来,冷不丁就听到这一句,再看酋长与凤君两人的神色,又瞄了瞄木易的脸色,感觉气场不对呀!
睡眠因子散去,八卦因子开始在小小竹排上窜动,难得这群原始人在危急时刻还有这种闲情逸致,对上那些好奇能杀死猫的眼神,凤君头痛地垂了脸,装睡!
眼角却抽动了几下,他说孩子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