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挣扎着,好不容易才喘过一口气来,忍着痛回道,“是罗根基,他救过我娘的命。”
罗根基?宇文晔微微一愣,一双眼里燃烧着滔天怒火,罗根基,你够狠。
宇文晔脚下一用力,立时便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脚下男子嗯哼一声晕死过去。
他转过身来,目光如血,“易爷,这就是你七毒门的门规么?罗根基乃宫中太医,这就是你们的不与官中人打交道么?”
易生面色尴尬,几欲争辩,又实在理亏,遂底气不足的回道,“世子爷请息怒,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让他如实相告,并无隐瞒,至于他犯的错,我们七毒门自会按照门规处置他,还请世子爷手下开恩。”
好一个狡诈的易爷,宇文晔冷声哼了哼,他先让自己答应条件才让这人出来讲出实情,倘若自己知道是七毒门所为,定不会再答应什么条件。
易生自觉理亏,又见宇文晔并非暴戾出尔反尔之人,遂站起身道,“世子爷请放心,荼毒花并非无药可解,我现在就放出话去,让人全力寻找荼毒花的解药,一旦寻到,立马给您送到庄子上去。”
宇文晔心头射出一道亮光,喜道,“易爷此话当真?不会是哄我的吧?”
被人质疑易生很生气,他虽然理亏,却绝不会再做骗人之事,遂冷声道,“世子爷既然不相信那就算了。”
吴又进与易生相交不是一两日,自是明白他的为人,遂道,“世子爷,易爷不会骗您的。”
终于又有一点希望了吗?宇文晔的心微微的颤抖着,他面上带了一丝感激,冲易生抱拳,“多谢易爷,我宇文晔说话算话,日后您有什么事,只管拿着信物去找我。”
干脆利落,不纠缠于细节,易生很喜欢宇文晔这样的性格,起身抱拳回礼,“世子爷放心,我马上命人去找解药。”
宇文晔转过头看一眼吴又进,“吴先生,你先回庄子上去吧,我还有事。”
七毒门的人见过了,既然知道指使下毒的人是罗根基,他自是要去一趟的。
吴又进点点头,“世子爷放心去吧,我马上回去照看世子妃。”
宇文晔抱抱拳,“谢了。”
转身出门,迅速走出庄子,翻身上马,直奔京城罗家。
天渐渐亮了,太阳懒洋洋的从东方升起,散漫的洒下片片光亮,沐浴在阳光下的人们吃过早饭一阵欢声笑语,京城大街上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或看人玩杂耍,或与小摊贩讨价还价,或悠闲的闲逛着。
疾驰而来的马蹄声惊得路人频频相望,但见马上坐着个身穿臧紫色华服的年轻男子,他眉头紧皱,面色阴沉,目不斜视的直直盯着前方。
马匹所过之处,一阵煞风扫过,街上的人齐齐往后退几步,站在街边上遥望,纷纷猜测此人身份,以及此人正要去办的事。
罗府门前停着几辆马车,皆是前来祝贺的人。罗根基一跃成为晋王爷的女婿,令多少同僚艳羡不已,自然也为其带来一大批赶着拍马屁的人。
宇文晔翻身下马,将马拴在门前一根大柱子上,直奔府门,有人上来阻拦,他一个挥手便将来人推出去,径直冲进府内。
罗根基听闻此事,急忙从厅内奔出,见是宇文晔,心下一沉,身子微微颤了颤,深吸几口气才镇静下来。
他早已做好了准备,但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他走到宇文晔跟前,躬身行礼,“世子爷,请这边说话。”
宇文晔冰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犹如两根利刺扎在他身上,令他好不容易镇静下来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宇文晔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手肘抵在他脖子上,稍稍用力,“我只问你一句话,荼毒花毒到底有没有解药?”
罗根基嗓子里发出难受的唔唔声,他睁大眼惊恐的瞪视着宇文晔,“世子爷,你说的什么?我不明白。”
“不明白?好,那我就让你明白明白。”宇文晔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狠狠的掐着罗根基的脖子,布满血丝的双目里带着丝丝狠厉,似是一身劲就要把罗根基的脖子掐断。
脖上传来阵阵剧痛,喉咙里透不出一丝气息,罗根基只觉得全身都被抽干了一般,他奋力挣扎着,却令他感到更加难受,宇文晔的手像一把铁钳子死死的把他夹住。
有人冲上来,急急的拉住宇文晔的手,求道,“世子爷,请您手下留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