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萌妮的这几句话,一下就把马小乐的神经给绷紧了,“萌妮,这事千真万确,”马小乐回过身,两手扳住窦萌妮的肩膀。
或许是用力有点大,窦萌妮歪了歪嘴,但忍住沒动,“你觉得我会说假话,”
“哦,”马小乐点点头,松开手后轻轻拍拍窦萌妮,“这事我得问问柳婶,你先别过去了,”
窦萌妮很乖巧地在客厅的沙发里坐下,马小乐一人去了厨房。
“阿婶,听萌妮说,你前几天碰到吉远华了,”马小乐问得很急躁。
“是的,”柳淑英道,“我去超市买东西,碰到他了,聊了几句,”
“谁找谁聊的,”马小乐紧问道。
“他找我,”柳淑英道,“他很惊讶遇到我,问我在这里干啥,我说帮朋友照顾点生意,结果他一口就说了出來,说是帮你的,”
“这个杂碎,看來对我还是沒放下來,”马小乐道,“要不他不会一口说出是我,”
“是,我能感觉到,他对你还很有敌意,”柳淑英顿了顿,“其实本來我不想告诉你,但既然萌妮说了,我也就不瞒了,再说,有些事让你知道也好,沒准也能免去不少麻烦,”
“阿婶你说,”马小乐抱起膀子,“说细致点,我看那龟孙到底是个咋样的心态,实在不行就把他搞到底算了,省得兴风作浪,”
“他说让我放聪明点,你早晚沒有好下场,到时肯定一塌糊涂,”柳淑英道,“当时我问他,咋能肯定沒有好下场的,吉远华说因为你做了坏事,只要有人盯着,那就肯定沒好结果,”
“狗日的龟孙王八蛋,”马小乐骂道,“看來不整到他喘不过來气,他就要瞎嚷嚷,”
“小乐你可别冲动做傻事,万一要是露了馅,那可受牵连大了,”柳淑英道,“那种人,最好避着点,”
“阿婶,你不懂,想吉远华那种杂碎,躲都躲不起的,惟一的法子就是死命整他,”马小乐道,“整死最好,”
“犯不着,跟那种人真的犯不着,”柳淑英摇摇头,“小乐我跟你说,他就是个臭虫,你拿脚踩死他,自己的脚也臭了,不值得,”
“那个就先不说了,”马小乐道,“萌妮说后來你单独找过他,”
“找过,去他单位找的,”柳淑英道,“我知道他想坏你的事,去找他是想给你说说情,咋说大家也都是沙墩乡出來了,干嘛不团结一致呢,”
“沒用的,跟那小子谈这些根本就是狗屁不通,”马小乐道,“阿婶,不用我猜,肯定是无功而返,”
“是,是的,”柳淑英点点头,欲言又止。
马小乐也不多问,退出厨房來到客厅,窦萌妮还在老实地坐着,看动物世界节目,“萌妮,柳婶后來去找过吉远华,回來后有啥表现,”马小乐做到窦萌妮身边问道。
“好像也沒啥嘛表现,”窦萌妮皱着眉头想了会,“只是说了几句话,”
“啥话,”马小乐道,“一个字不漏地跟我说说,”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说吉远华为人卑鄙下流,”
窦萌妮话说到这里,马小乐心里清楚了,肯定是吉远华对柳淑英有不尊重的地方,至于是动手还是动口就不知道了,不过这不重要,无论是动手还是动口,吉远华这次是不可饶恕的。
“弄死他,”马小乐恶狠狠地说道,窦萌妮歪头看了,很害怕,她还沒见过马小乐这么凶狠的眼神。
马小乐是下定决心了,吉远华是容不得怜悯的,必须痛打落水狗。
这需要周密地安排下,不过还沒等到马小乐安排,事情就起了变化,市委市政府大院,还有各大局等重要单位,传单纷起,内容是建设局副局长马小乐雇凶伤害市法院祁愿致精神失常,原委是马小乐和祁愿的老婆范枣妮一直有勾奸的事情引起。
这一下,可真是轩然大波,而且來势凶猛,马小乐有些措手不及。
“你现在处在风口浪尖,最好要持重一些,”卜博给了马小乐这样的建议,本來马小乐想高调回应一下,至少找甄有为帮帮忙立个案,面子上也过得去。
马小乐接纳了卜博的建议,对“谣言”不予理睬,不过电话却接到不少,时不时有熟人打电话给他,假借关心之名來探虚实,马小乐都一笑了之,说可能得罪了人,遭到诽谤报复。
不过不理睬是不理睬,马小乐心里有数,这事除了吉远华,应该沒有第二个人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