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新宇在回家的路上,路过百货商场的时候,顺路跑进去买了一堆零食,杏脯、鱼片干、话梅糖什么的,提了整整两大兜子。
潇新宇一直觉得售货员阿姨的眼神非常怪异,想想也是,一个十来岁的娃娃花老爹的钱不心疼,20多块啊!抵上人家半个月的工资了,败家啊!售货员阿姨不知道的事情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
潇新宇一路上哼着小曲回到家,正准备开门呢,忽然背后被一个尖锐的物体顶着,接着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别动,别出声,否则要你的命”。
潇新宇手一松,手上的两袋食物“哗啦”一下掉在地上,潇新宇正准备弯腰把东西捡起来呢,后边的声音又说道:“快点开门,东西不要捡了”。
这时候可以腾挪的空间实在是太小了,两个人贴的太近,潇新宇没有办法发力,而且自己的要害在对方的一击必中的范围内,潇新宇装作很慌张的样子,哆哆嗦嗦的从裤兜了掏出钥匙,好不容意把钥匙插~进锁眼里面,顺时针方向一拧,“咔嗒”一声锁开了,潇新宇直接推开房门。
就在这个时候,机会出现了。潇新宇装作脚下拌蒜,直接往前面倒去,后面的人一愣神的功夫,后面的尖硬物离开了潇新宇的危险范围。
潇新宇借这个机会,背对着对方,重心脚由下往上一轮,正好踢在那个人的手腕上,接着一声金属落地的声响,然后潇新宇一个鹞子翻身(侧旋一百八十度),用自己的左脚用力凌空一抽,正中那个人的头部,“扑通”一下,一个重物倒地的声音,趁那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潇新宇上前补上一脚,直接把那个人踹晕过去。
潇新宇了,周围的邻居没有出来热闹的,立即把两袋食物拎进来,接着顺手把那个人拖进屋里,然后反手把门带上,潇新宇把刚才掉到地上的尖锐物体捡起来一,不由得吓了一跳。
“ma的”,一把三棱军刺啊!要是被这个东西捅一下就是一个血窟窿,潇新宇直接爆了粗口,今天到底咋回事啊?,虽然捡了一比钱,不清楚谁这么大头,这么好心。不过相比差点被花盆砸中,后边这事情更恐怖,潇新宇想想都后怕,今天出门真的是没有黄历,好衰啊!
潇新宇去到阳台上找到两根尼龙绳,先把那个人的双手背剪,然后细尼龙绳捆住了他的两根大拇指,接着用粗的那条绳子把那个人的双腿捆了个结实。
潇新宇接着泡了杯茶,然后拖过一条凳子,接着把昏倒的那人扶起来让他背靠着墙坐下,又去接了一小盆水,给那个被自己踢晕的人来了个醍醐灌顶,水“刷”的一下从头淋下。
那个人一激灵,醒了过来,只见他用力的挣扎着,潇新宇着对方直接说道:“你现在可以大喊大叫,不过呢,这是在我家,我要是一报警,你进去蹲个三年五载的肯定是少不了的。”
接着潇新宇又说道:“怎么样,说说吧,你叫什么,那里人,家住何处,怎么会盯上我的,敢有一句假话,那也没有问题?”说着拿起军刺在那人的裤裆哪里比划了一下,接着道:“小爷让你从今往后再也做不了男人。”
那个人咳嗽了一声,接着,从嘴里吐了口血沫子出来,然后沙哑着嗓音低声说道:“不出来,你下手挺重的吗,竟然绑人还绑的这么专业,你家里有部队出来的人?”
潇新宇倒转刀柄敲了敲哪人的脑袋,说道:“现在是我问你,还没有轮到你问我,你给我老实点”。
那个人很不甘,重重的“哼”了一声,潇新宇笑道:“你真的还别他ma的不服气,就你这水平,面对面和小爷较量,你绝对不是对手,怎么样,刚才爷演的戏还算入目吧?”
那人想了想,刚才好像就,5秒钟内发生的事情,人家从前扑到反向踢飞自己的刀,再侧旋踢中自己的头部,就这身手自己确实比不了,不由得点点头道:“你是练家子,我的功夫确实不是你的对手”。
潇新宇递过茶杯送到他的口边,道:“你漱漱口吧,这样好说话”。
那人没有拒绝,就着杯子喝了一口水下去,连口内的血水也一起喝了下去,然后说道:“我姓伍,不是武术的武,是队伍的伍,我叫伍学军,临潼县人,你说我盯上你还真说对了,我在邮电所门口蹲点蹲了天,基本上都是进去存钱的,你今天从邮电所出来,我你提着个袋子,就知道里面有不少钱,所以一路上就跟着你,那一段路人多不好下手,你们家属区里也不是一个好动手的地方,所以我就一直跟你到家门口。”
潇新宇暗自警惕,人果然不能得意忘形,吃一堑长一智,以后自己这方面得注意了。
伍学军接着说道:“也不是我想抢劫,我本是农村户口,我父亲前年在安南战场上牺牲了,我妈改嫁,把村里分的地也带过去了,现在只有我和奶奶一起过生活,父亲牺牲的时候,政府给补贴了40元钱,这两年我和奶奶一直靠那些钱生活,我为了地的事情和村长理论,把村长给打残了,政府把我关了起来,本来是判的年,由于我是烈士子女,而且家里就奶奶一人,我劳改的时候表现好,政府把我提前放了,我出来以后,生活没有着落才干这个事的。”
潇新宇奇道:“你父亲牺牲,根据国家规定,家里的直系亲属应该是可以解决一个就业指标的,你怎么没有去上班。”
潇新宇不问还好,这句话问出来明显是触痛了伍学军的神经,只见他脸涨的通红,眼中迸射出杀人的光芒,倒把潇新宇吓了一跳,着伍学军要抓狂的样子,潇新宇赶紧道:“算了算了,当我没问,你不想说就算了”。
伍学军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平复了一下心情接着说道:“要不是那个臭女人,我也不至于弄成这样,我爸牺牲那年,我刚好读高三,我爸的身后事都是那个贱货一手操办的,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她把那个指标给我小舅了”。
潇新宇慢慢的站起身来,手里拿着军刺走到伍学军身边,伍学军以为潇新宇要动手,直接眼睛一闭说道:“兄弟,我你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给哥一个痛快吧,我是死活不想再进劳子里了。”
潇新宇走到近前,用军刺把捆着伍学军手脚的尼龙绳挑开,然后从桌子底下拖出张凳子说道:“坐下说吧,那样太辛苦了。”
伍学军站起身来,双手互握,捏的指节卡巴卡巴响,接着又活动了一下双腿才坐下问道:“兄弟,你年纪也不大,我知道你身手好,就这样放我了?你不怕………?”。
潇新宇用左手食指指节敲了敲桌子,说道:“我你身上好像是有些功夫,和你父亲学的吧?你父亲教你的军体拳用来强身健体足够了,不过军体拳里面的杀招我估计他没有教过给你吧?”
伍学军顿时愕然,接着问道:“你是怎么出来的?”
潇新宇说道:“军刺是管制物品,一般人是得不到的,而且你刚才用刺刀顶着我的时候,我感觉到你的气力很弱,一个人能在邮局蹲点三天而不下手的人,本质上是不坏的,据我了解我们厂前天是发工资的时候,你说的情况和我了解的情况刚好相反,那两天应该是取钱的人多,存钱的人少,我你是下不去手吧?”
潇新宇接着调侃道:“我今天这身打扮,明显着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你是不是存着劫富济贫的念头啊?”伍学军默认了。
潇新宇接着道:“你只想着过一天算一天,即便给你得手几次,你总不能一直靠打劫为生吧,再者说,常在河边走,总有湿鞋的时候,到时候你真被抓了,就一个结果,枪毙,这样死下去有脸见你爹吗?你奶奶怎么办?”
伍学军彻底傻眼了,潇新宇说的这些事情他自己从来没有想过,一时间愣在哪里,忽然之间感觉到自己人生没有目标了,虽然对面这位上去比自己小很多,可是他的每句话都直入心底,让人无从反驳,伍学军一时之间蒙了。
潇新宇接着道:“你先去洗个澡吧,把身上的那身皮换了,我给你找套衣服先穿着,回头有时间再去给你买新的。你洗冷水应该没问题吧?”
伍学军点点头道:“我活这么大基本上没有洗过热水澡,再说现在也不是冬天,洗冷水正好。”
伍学军的身材比潇新宇略矮,大概米76的样子,肩宽和潇新宇也差不太多,潇新宇在伍学军洗澡的空当,去衣柜里面找了套自己初二时候穿过的衣服和长裤,又找了件衬衣出来,比划了一下,大小正合适。
等伍学军洗完澡,潇新宇把衣服递过去,等他穿好衣服说道:“走吧,一起出去吃点东西,我也饿了,”潇新宇不提吃饭还好,刚说完去吃饭,就听到雷鸣般的咕噜声从伍学军的肚子里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