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万瑶见自己被慕容玥歌这个废物摔到了地上,银牙一咬,站起来又想扑过来,却被夏霞云拦住了。“万瑶妹妹,什么主子养什么样的狗,那般没教养,我们这些纯正血统的小姐又何必与她计较。”
“哼,我便大人不计小人过,不与这jian人计较。”蒋万瑶不服气的瞪着慕容玥歌,衣袖下的双手不停地绞着帕子。
“你骂谁是狗?”慕容玥歌目光一冷,走近蒋万瑶,冷声说,“还有你。”她的目光又转向夏霞云,“你骂谁是jian人?”
慕容玥歌最恨的便是有人欺负青雪和骂她是jian人。明明慕容青宛才是一个不折不扣的jian人,怎么能把她和慕容青宛相提并论,真是平白无故恶心她。
“骂……骂你,你能怎么样?”蒋万瑶被她的目光一吓,好一阵哆嗦,连话都说不全了。可下一刻,她又想起她可是拥有纯正血统的嫡出大小姐,不能在其他小姐面前失了面子,便又挺直身板,拔高了声调,“你这个血统的下的小jian人,你不过是个jian人剩下的种,我就骂你了,你怎么招?”
哼,我就骂你,你能把我怎么样?你不过是个靠别人施舍活下来的贱种而已,我就不相信你能翻起什么大浪来。
慕容玥歌双眼微眯,正是发怒前的预兆,“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
“好了好了。”见局面即将闹得不可收拾,慕容青宛站了出来,脸上还是那副柔弱且温婉的笑,“你们少说两句,二妹是庶妹也不是她的错,谁希望自己的娘是一名歌妓呢。”边说,慕容青宛的眼里的嘲笑越发浓郁,“二妹啊,你也别怪她们,她们都是嘴快的直肠子,心里却是善良的,你也别放在心上啊。看在姐姐的面子上,就别在斤斤计较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本来就是歌姬剩下的庶女,就是个贱种罢了,她们骂你两句就算了,你凭什么回嘴?你这么斤斤计较,跟悍妇无二般。
一下子将自己衬托的那么神圣,那么大度,真是虚伪。
听罢,慕容玥歌突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她看向凉亭内的慕容青宛,笑的好不嘲讽,“就你,你有脸么,还看你的面子,凭什么?”
这话说的慕容青宛笑容一僵,几乎就要破功。
“哎我说你什么意思啊。”夏霞云哼哧一声,站出来为慕容青宛打抱不平,“青宛可是你的姐姐,又是大房生的。你不诚惶诚恐的供着你还嚣张起来了。”
在她们眼里,偏房生的孩子就是低贱的贱种,没资格与她们共处一室,更别提在她们面前嚣张如斯了。
“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眼中噙泪,慕容青宛一副受了委屈的姿态,“二妹如今这般无力,是我这个做姐姐的管教不严,我代二妹向你们赔礼。”
见慕容青宛就要行礼,蒋万瑶急忙上前扶住她,“青宛姐姐言重了,这并不是你的错,青宛姐姐你这么温婉善良。”停顿小会儿,复言,“要说赔礼,也应该是慕容玥歌赔不是才对,怎么能让青宛姐姐你来代替她。”边说,边瞪了慕容玥歌一眼。
“瞪什么?再瞪仔细着我挖了你的眼睛。”慕容玥歌冷声道,声音不大,却将她们吓呆在了原地。
慕容青宛小心地观察着慕容玥歌,只觉得她今日与往常不大一样,好像不再那么懦弱胆怯,多了几分凌厉……不,怎么可能。她慕容玥歌不过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庶出罢了。
想到这里,慕容青宛的心又平静了下来。她扯出一抹温柔的弧度,说道,“二妹不可对两位贵客这般无礼,若让旁人见了,岂非要闹笑话。”
说罢,便想上前拉起慕容玥歌的手。
“啪——”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场除慕容玥歌本人,其他的人都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
在慕容青宛就要拉住慕容玥歌时,只见慕容玥歌伸出右手将慕容青宛的手拍开了。
晃过神来,慕容青宛只觉得怒火中烧,对慕容玥歌的恨意烧灼的她心肺都开始疼痛。但碍于有旁人在场,为了维持自己温婉大度的良好形象,慕容青宛只得咬碎了银牙,把怒火往肚子里吞。
“慕容青宛,你还要继续装么?真虚伪。”将慕容青宛的表情尽收眼底,慕容玥歌嗤之以鼻。
“慕容玥歌,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打青宛姐姐,别忘了你只是个庶出罢了!显摆什么威风?”蒋万瑶被这突发状况吓得捻起帕子轻掩红唇,忽而像是想起了应该做的,指着慕容玥歌尖声叫了起来,“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庶出!”
两方争吵不休,孰不知这一切的一切被暗处的一双眼睛尽收眼底。
不远处,纳兰玉衡饶有兴趣得看着这一幕,勾起了嘴角。
纳兰玉衡站在假山后,默默地注视这一切。
他是当朝太子,不慎中被人下毒,武功尽废。本是来这慕容门寻药,却不想正碰上了一出好戏。
真是只泼辣的小猫呢。纳兰玉衡轻笑,看慕容玥歌的眼神充满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