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却突然发生了一件大事。
江浙一区发生暴动。
夏季坐在了龙椅上,端看着底下的大臣在为此事推诿。
“龙城大人,对于这次的暴民乱动,我看就是因为你们武官圈地,名不聊生,才会由此暴动。”
“陈阁老,老夫可不能认同这个原因。自古江浙一带,多暴民。对于这群暴民,就该以恶制恶,让他们好好尝尝我们武将的厉害。”
“那只会加重暴动,你们武官就只知道动粗,就不能够动动脑子吗?匹夫无谋。”
“你说什么?!要老夫来说,也是你工部陈阁老的错。老夫每年的俸禄连个糊墙都不够,如果不圈地,让老夫喝西北风去啊?!你行,你上啊!”
“你!”
夏季皱着眉头,对于此次的暴动,资料中只是用寥寥数语一笔带过,并没有什么能够用上的资料。她现在既然扮演了女皇,那么势必要好好地解决暴动的问题。这是一个烫手山芋,夏季一时之间还不能够定夺。
她把目光望向了宋璟,却只看到宋璟。。。。。。在看热闹!
确实,现在朝堂不成体统。陈阁老居然和龙城将军在朝堂上吵起来,最后竟然争论到了自己的后院之事。
“龙城大人,此言差矣。”一个瘦瘦高高的年轻人站了出来,此人正是现任的榜眼——江源。江源其人,在江南一带名声轰动,一时间竟然形成了洛阳纸贵的现象。此次虽然没有被圣上钦点为状元郎,但其实力也不可小瞧。
大概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又或者是脑经只有一根筋,他本人没有发现这朝堂上除了这几位阁老和将军在争论,其余人都当做了缩头乌龟,居然直接参了一本。
洋洋洒洒地叙说了一番,期间引经据典,上至天子下至人臣都被他参了一本。丝毫没有顾忌他周围的同僚拉扯他的袖子,还在那里口若悬河地痛骂了朝堂一顿。
直到他说得口干舌燥,才发现朝堂之上只有他一人的声音,抑扬顿挫的声音在上清殿中响彻。江源的脸色变了变,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了。
这种敢将天子骂的如此很的臣子,宋璟还是头一次看见。这样的臣子,要么是真心关心国家的栋梁,要么是死读书的初生牛犊,要么是为了博个好名声的伪君子,现在嘛,他看了一眼江源的神态,看来是三者兼有了。
不过,他最感兴趣的是这个女皇该如何面对这个痛骂自己的臣子?是杀了,还是。。。。。。
他向上望了过去,那女皇居然在笑。
没错,虽然弧度很少,但那个女皇却是微微上挑了嘴角,饶有兴趣地盯着江源。只听那女皇微微低吟了一声,“江源江仲谋是吗?”
“正是微臣。”
“哦,朕知道你。”等那江源脸上露出了喜色的时候,夏季才扬起了一抹坏笑,“一个死读书的蠢货。写的策论狗屁不通,荒唐至极,就凭你这样的人也能够谈论朕?当你哪天把你那奏折简到了一张纸的时候,再和朕谈论。”夏季想到这里就觉得又气又好笑,这个江源写得奏折就像是大妈的裹脚布,又臭又长,看到最后夏季也只能够笑笑了。前面的三面完全是一通废话,最重要的话就只有一句话。
“臣,臣”江源的脸红了又红,似乎气得整个人要晕过去。
“陛下,请圣言。贵为天子,怎么可以用词如此粗鲁。更何况,陛下可是女子,女子当以。。。。。。”礼部大人刚想要再参下去,却看到那天子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那头顶的碧玉礼冠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了一道道寒光,寒气逼人。
夏季收回了目光,“江源贬为冗官,学士大臣就由,”夏季顿了顿,她在朝堂巡视了一番,发现能够当担大任的也只有那几人。“就由纪岚当任。”
“陛下,这于理不合。纪岚不过士两榜进士,历来学士大臣该有学士渊博的状元郎探花郎榜眼当任,怎么可以让一个区区进士十七名的纪岚当任,这是违背了祖宗的根本。”
夏季理也没有理那位迂腐的老成,直接下达了命令,她的语调平平,但话语中透露出来的坚定不可动摇,“陈文泽。”
“臣在。”
“朕命你为两广巡抚大臣,将此事彻查清楚。”
“宋璟听命,朕命你从旁协助陈文泽,必要时候可以动用武力。”
本来在看戏的宋璟,“。。。。。。臣领旨。”
“陛下,您这样与宗礼不和,且不说陈恪大人,就拿宋璟宋都指挥使来说,宋璟已然是锦衣卫都指挥使,您竟然还让他成为,”陈阁老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声重重的声音给打断了。
“咚!”
这一声竟然震得那立在两旁的侍卫都习惯性地摸上了佩刀。
那高握在帝皇手中的剑,已然开了鞘,擦擦地火花在地上滑过。
向上望去,只看到那女皇横眉冷对,薄薄的红唇紧紧地抿紧,绷成了一个冷钩。深沉如海的眸子淡淡地巡视了一圈,无声地逼迫着。
“庆王陛下。”车阁老不由自己地后退了一步,这样的神态多想那位庆王陛下,一瞬间陈阁老以为庆王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