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状况很不稳定,加上车祸的撞击,部分器官受损,手术虽然成功,但是我们并不确保病人什么时候醒来。”
乔舒白很难想象,自己会又来这个医院的。
早已物是人非。
“谢谢,我知道了,辛苦您了。”微微弯了弯腰,乔舒白朝着戴着口罩的医生道谢。
四个多小时的手术,已经将白觉的生命抢回来了。
车祸并不是他生命受到威胁的主要原因,更多的,是接近于心脏的那个伤口。
沐瑾卿没有在车里发现任何刀具,不过联想到之前的结界,她又觉得释然了。
的确,怨灵,根本不需要用那么笨的方法的。
确认白觉没有生命危险后,她就回了特派专员店进行调查了,留下乔舒白在医院守着白觉。
医院这种地方,也是十分适合执念灵的,这边阴气重,再者,乔舒白现在的状况已经在慢慢恢复中,所以沐瑾卿很放心。
白觉已经被转移到了普通病房,虽然还没有醒过来,却已经有了意识,因为乔舒白,听到了他微不可闻的呢喃声。
“……我没有……”
“我没有,没有……”
他隔一段时间,便开始呢喃这重复的话语。
这间病房是单独分出来的,乔舒白站在床边,低头看着一点也不安稳的躺在床上的人。
他手上还挂着吊瓶,呼吸器也是戴着的,那缝合的伤口麻药的药性还在,可是只消过段时间,那疼痛,就会加倍的折磨人。
“我知道……”乔舒白慢慢蹲下来,头正好可以看到病床上的人,她的手搭在床上,趴在床边看着他。
床上的人似乎听到了这声安慰,显得安分了不少,但是很快,乔舒白便说出了下一句话。
“不过,那又怎么样?”
也许是前面那句话的力量太大,又或者是麻药的作用,白觉便开始安静下来。
有时候,真相是怎样,已经渐渐变得不重要,重要的是造成的后果。
有些后果,无法弥补,比如……生命。
有些东西,更是不能原谅的,就像是一句话,说过了便是说过了,你无法否认那句话的存在。
现在还是凌晨,估计过两个多小时,天便会开始亮了。
乔舒白从床边起身,转身移至窗边。
“白觉,我们玩个游戏好吗,如果安婧儿知道你受伤了,而且白氏开始无可救药,你说她是会继续留在你身边,还是离开你呢?”
她就像是自言自语一样,背对着床边的人,还隔着一段距离。
“我这是在干什么呢,”乔舒白轻哼一声,伸了伸手,外面的灯光很暗,并不能看清,“一定是太无聊吧。”
白觉一直到正午才醒过来,许是麻药失去效果,他整个人都显得非常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