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自己交到了朋友,以为自己也像其他人一样呢。
欣喜的向劳累工作的妈妈讲述,微笑的住在那间破旧的房子里。
渐渐的,他的作业被更多人借鉴了,他和每个人都能说上话了。
真好呢,这么多朋友。
可是童年这种东西,是不是注定用来沉默的呢?
“下周的野炊你们要去吗?”
从楼上下来的他,正好看到朋友们聚在一起,讨论着。
“要让殷千礼过去吗?”
这句话显然吸引了殷千礼的注意,刚想跑过去,他便听到了下一句话。
“他啊,穿得那么破旧,跟他在一起多难为情啊。”
“可是他不来谁给我们背包包呢?”
……
接下来的话,他似乎耳鸣一般,完全没有听到了。
这就是朋友吗,妈妈?
酸涩感,无力感,背叛感。
原来心中还可以让这么多种感觉同时并存啊。
隔天的早晨,他没有将作业交给他们。
被打被骂,原来,所谓的友情可以这么廉价啊。
反抗,反抗。
他将其他两个孩子打伤了,得来的不过是母亲低三下四的道歉。
他记得母亲带着受伤的他回去时,脸上的表情还是很平静。
母亲容易知足,他知道。
她说:“没关系的,阿礼,他们不是你的朋友,可是,以后阿礼就会交到真正的朋友。”
那时的他,也曾相信呢。
车子骤然停住,让他收回了思绪。
木然的跟着乔舒白上楼,他闭了闭眼,又睁开。
回来后,殷千礼就待在房间里看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