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一声有点急切的呼唤,阻住准备走出病房的所有人。一名清秀佳人脸上尚余惊慌,有点急切地说:“我是如语的好朋友,我叫忏忏,我和如语还有岑想,都是一个诗词社的好友。”
拍下心处,一副惊魂未定架势,先道歉然后继续说:“我是想提一下自己的看法,您们看看可不可以?”
乔安不等她继续说什么,拦话责问:“这一层都封锁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岑想带我进来的,我很担心如语病情。”清秀佳人乖乖答话。一副清雅风范,看着他们再次问:“我可以说了么?”
叶千祁在医学上就没服过几个人,可以说是狂傲自负。就不信一个只会对月吟的人,她能有什么建设性的话,环抱双臂嗤她:“你提什么意?我们这么多医生,不如你一个门外汉?简直浪费时间,闪开。”
叶芊涵倒是没哥哥那德行,淡淡问:“你想说什么?”
忏忏立刻上前一步,有意无意的正好面对着凌锐天,对叶芊涵说:“我刚才听你们说,如语比较相信凌先生,不如让如语搬进锐天苑住,或许会对如语的苏醒有帮助,我写书也曾收集过一些,关于这方面病患,不肯苏醒的资料。正如您分析的一样,多半是对外界缺少安全感,多以才不愿意苏醒,所以……”
叶芊涵斩断她语不达意的话,淡淡说明:“如语还有一个手术需要做,暂时不能出院。不出意外两天内如语必醒,你可以放心,至于后续治疗,叶院长会安排。我代如语谢谢你。”
忏忏一副心疼表情,虚掩着嘴:“如语还要做什么手术?天呢!可怜的如语,究竟要遭多少罪啊?”
叶芊涵没再搭理她,这样为患者忧伤的人见的多了。抬步外行对哥哥说:“明天你再给如语施次针,应该就能醒来,后续的手术你们做吧。”
“你也想教我怎么做事?”叶千祁心里很不是味的嗤妹妹,什么世道?一台手术而已,就连个死外人都在那提意见,真是活见鬼。
凌锐天可算歹着毒舌的好机会,焉能放过叶千祁:“你确实不如我宝宝医术,有什么不服气的?”
叶千祁又怎是坐等挨打,不还手的人立刻反讽:“你宝宝可是我妹妹,今生似乎不可能改变。至于我妹夫人选么?那是随时可以换人的。”
凌锐天脸色立刻变雷公,还没等还击就被奔跑过来的,一对神色慌张夫妻率先问话:“医生?医生我儿子岑想在哪里?我们……”
“死不了。吵什么这是医院不知道?还知识分子呢?”叶千祁毒舌与日剧曾,本就来气他们夫妻烂清高,见面礼就更没好话:“公共场合禁止大声喧哗不知道?”
岑母连忙赔礼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医生,我们是急的,请您见谅。请问岑想……”
叶千祁再次拦话冷嗤:“手术中问题不大,先下去把费用交了。”
立刻有护士上前,领他们去交费。
凌锐天直待他们走远,才讥笑他:“你堂堂大国手催缴医药费?不嫌自掉身价么?”
这句话犹如扎到他心尖上,叶千祁也不管场合,哇哇就是一顿抱怨:“你以为管理一家医院很容易么?萧逸尘那个吝啬鬼,批点钱就跟要他命似的,倒霉账倒是查的够勤,好像我会因为那几个小钱犯错似得。”
凌锐天倍觉好笑地说他:“这些年你‘点’出去几个亿了?你还想‘点’几回?”
“年年收几个亿时,怎么不见你们夸我?一要钱就恼,什么素质?”叶千祁火大的抱怨,一手还拉住要走的妹妹,不忘记要人:“你什么时把人给我?”
“三年之内。”叶芊涵扔给哥哥一句敷衍的话。不理哥哥的嚎叫交代乔安,密切注意岑想父母动静,此时绝对不可以,让他们靠近如语,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后果。
从医院返回锐天苑,将近深夜却还有访客。自从那天知道自己身世后,消失至今的凌如梅,竟然等在锐天苑里。见几人回来起身相迎,关心的问:“如语怎样?苏醒没有?”
“还没有。”凌锐天简短回答,径自坐下来随口问姐姐:“最近忙什么?”
凌如梅心里清楚,弟弟不会不知所有人的举动,坦言:“我在申请离婚,法院已经受理。”
凌锐天微蹙下眉,明知故问似得:“姐夫不同意协议离婚?”
凌如梅不无自嘲一笑,淡淡的说:“也并不是多不同意离婚,我们的争议点,在孩子的抚养权上。我已经这个年岁,不可能再生孩子,无论如何不会把孩子给他,而他必然会再找女人,我不信他会,很好的照顾孩子。”
叶芊涵打过招呼,径自上楼梳洗。心里忍不住腹诽:真是凌家人惯性思维,自己不再生所以,就紧抓不放。还成名打鼓什么不放心?就像凌锐天说过一样,会说的不如会听的,凌家上上下下人,全是以自我为中心。
自私自利自我,真让人不敢苟同。
三天后凌如语果然醒过来,张开眼睛就是泪双双,看着隔壁病床上的恋人,更是哭得难不得语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