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是会移动的钻戒,身后是虚无缥缈的诡笑,易寒川是个无神论者,或者说他根本不敢相信有冤魂这种东西。所以他决定跟着身前的钻戒,看看捣鬼的究竟是何方神圣,可若真的是‘鬼’,面对一枚鬼戒指也比直接面对一个‘鬼’要好对付一些。
想到这,易寒川艰难的迈开步子,跟着戒指走。
沈糖惊出一身冷汗,这个易寒川怎么不按常理出来,照理说他应该已经被南夏扮的鬼吓得六神无主,仓皇而逃,怎么会跟着戒指走来?
南夏也察觉到沈糖的不妙,她答应过顾行北会看着南夏,不让她和易寒川这个危险分子再有正面接触的。
“咯咯咯,寒川,你过来,你过来。”
助理抱着脑袋缩在角落吓得不敢睁眼,南夏大着胆子跑过去用从大斌那借来的古装水袖去抚易寒川的脖子。
“啊!”易寒川被吓得不轻,猛然回头,身后什么都没有。
再看身前的戒指正用极快的速度从他眼前消失。
易寒川似乎真的怕了,竟然打破了墙面上的防火铃声。
“啪!”沈糖头顶的撒水口立刻向外喷水将她淋湿成了落汤鸡。
她万万想不到易寒川骨子里的懦弱一点都没有改变,竟然会受惊过度按下报警防火器,冰冷的水花溅在她的身上,让她失声尖叫。
“谁?”沈糖熟悉的声音引起了易寒川的怀疑。
他大步向沈糖躲藏的位置跑过去,不论南夏在身后如何叫他都不回头。
沈糖挺着圆鼓鼓的肚子在满是积水的瓷砖上根本不敢走快,只怕滑倒伤到了宝宝,就在她以为一定会被易寒川抓到之际,一双强而有力的手掌将她小心的横抱起来。
男人的胸怀中熟悉的气味扑面而来,让沈糖悬着的心舒展下来。
顾行北抱着她三两下就离开了易寒川的视线范围,但他的脸色很难看,轮廓奉命的面孔上布满对沈糖的不满和责怪。
沈糖被救了,但她一点都开心不起来,顾行北的面色说明了一切,她又将他惹怒了。
终于,新益阳集团大楼的十几名保安冲上易寒川所在的楼层的时候,顾行北带着沈糖、南夏即使躲进了停在路边的车子里。
“易总,你没事吧?”宝安部长狐疑的看着面色苍白,浑身湿透的他们的老板。
易寒川的唇一点血色都没有,这些保安冲上来的时候竟然连一个外人都没有发现,这才是让易寒川恐惧的源头。
助理还没从惊惧从缓过神,拉着保安部长不断重复:“有鬼!有鬼!宫小玲回来了,回来复仇了!”
“别听他胡说,我只是不小心打破了报警装置。”易寒川不能让这件事传出去,轻描淡写的掩饰。
“助理,你放几天假再来上班。保安部长,那一套干净衣服给我,我还要赴约……”
回到慕容家的一路上,顾行北都只是沉着脸,没有和沈糖说话。
气氛紧张而又沉重,好像沈糖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
南夏都不敢看沈糖的眼睛,也不敢看顾行北的眼睛。
她既看好沈糖违背了答应顾行北的约定,又在最后关头打电话通知顾行北出卖了沈糖,此时坐在他们二人中间简直如坐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