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川敞开浴袍,一步步走向宫小玲,“是吗?不帮我?那你想帮谁,帮顾行北吗?宫小玲,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你以为顾行北现在还认为你有利用价值吗?”
什么?宫小玲心里又是一惊。
“连我都能想到的事情,你以为他会想不到,恐怕,顾行北现在掐死你都会觉得晚了。”
易寒川的声音宛如地狱里爬上来的魔鬼,将宫小玲残余的心智吞噬的一点不剩。
“你不要再说了,不过之前发生过什么,但是,现在,我明确的告诉你,我不会伤害沈糖的!”宫小玲的坚定的看着易寒川。
却在下一秒就溃不成军。
“是吗?如果我告诉糖糖,上一次在她刹车上做手脚的人是你,你觉得,她……”
“闭嘴!”宫小玲喝止道。
她抱着双肩,仿佛凋零的花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你好好想清楚,沈糖这个孩子,我一定不会让她生下来,她只能是我易寒川的女人。”
他疯了!他肯定是疯了!
“那我呢?我要算什么?”宫小玲的声音支离破碎。
“你,只是个替代品,而已。”
听到关门的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拖着凌乱的身躯,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个人走了出去。
他怎么可以这么卑鄙无耻,怎么会有那么变态的爱?这是爱吗?
宫小玲只觉得她惧怕这样的爱,太残忍了,让人根本无法忍受。
宫小玲独自一人走在英国的街头,明明转暖的天气却更冷了。
南夏走了之后,沈糖窝在房里,不见宫小玲她也不着急,想破脑袋她能去哪儿呢?除了易寒川她还能认识谁呀?
见易寒川倒好呢!沈糖巴不得两人有相见的时候,巴不得易寒川早日看清楚内心真正的喜欢,能珍惜宫小玲。
“糖糖……”
宫小玲的声音打门外响起。
“进来。”沈糖慵懒地答道,却看见宫小玲进来一副悲伤得样子,“怎么了?”
难道不应该是高兴吗?
“没,没什么,我就是想来找你说说话,没有别的。”宫小玲扯开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沈糖往旁边挪了挪,“跟我说说,你不是去见易寒川了吗?怎么会这么难过?”
宫小玲转瞬即逝的诧异,对呀!她除了去见易寒川还能见谁啊?
良久,宫小玲幽幽地开口。
“他,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变?人总是会变得啊,他也不例外。”沈糖安慰道。
宫小玲摇摇头,“糖糖,我问你啊,如果有一天顾行北她让你做你不想做的事,你会做吗?前提是你不做的话就有可能失去他。”
这是什么问题?怎么扯到顾行北身上来了。
“糖糖,回答我嘛!”宫小玲握住了她的手。
沈糖皱了皱眉,“那也得看什么事啊!难道让我做违背伦理纲常的事情我还能去做吗?那样就不对了,不过我相信,顾行北不是那样的人。”
唉!宫小玲叹了一口气,她真傻,顾行北跟易寒川怎么会是同一个人呢?
“小玲,你怎么了?”沈糖愈发觉得不对劲。
“没什么,只是心里有点堵得慌,我困了,先去睡觉。”宫小玲笑了笑,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