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白微微吗?”沈糖不说,易寒川就只好猜。
果然,一说到白微微三个字,沈糖的身体立刻像是被点了定身术一样,愣住了。
“不……”才说出了一个字,银质的餐盘上就沾上了沈糖的一滴泪。
她慌乱的放下刀叉,去擦眼睛,一边又努力露出坚强的表情,看的易寒川五脏六腑都难受起来。
对于顾行北的憎恨又加深了不少,她竟然让沈糖哭得那么难过,就算当时自己和宫小玲在一起的时候,沈糖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痛不欲生的表情。
无意中又看到沈糖脖子里露出的一片宣誓主权一般的吻痕,易寒川简直就要将手中的刀叉握碎。
糖糖,我一定会把你重新夺回来的!一定!
之后,易寒川想了很多办法劝慰,沈糖的脸上都只挂着故作坚强的笑容,她好像用这样的笑关闭了自己的心。
让易寒川感到他和沈糖之间的距离似乎已经变得遥不可及。
阴沉的天空下起了茫茫细雨,就像两人同样沉痛的心情。
易寒川多说无用,只能将沈糖送回家,看着她单薄的倒影出现在点起光亮的窗台后,才开车离去。
顾行北在办公室里一直忙到深夜才注意到丽娜留在他桌角的一张纸条:报告顾总,六点十八分,易寒川开车将沈糖接走了。先前,你不让我汇报,我只能用这种方式提醒你。
看完便条,顾行北懊恼的怒吼一声,抓起西装就冲入车库,飞车向他和沈糖的小家疾驰。
他联想到,昨天被关在门外的时候,沈糖好像在和别人说话。
当时,他被气疯了,竟然忘了这一茬,现在回想起来,简直恨的牙痒痒!
就当他飙车出现在楼下的时候,易寒川的车子正从他惯用的停车位上开走。
“沈糖!你真有出息啊!”顾行北愤怒至极,知道换了门锁,所幸一脚狠狠揣在大门上。
沈糖刚到家,正在换衣服,被这突如其来的撞击声吓了一跳。
很快,她就意识到会在这个时间点来踹门的,世界上只有顾行北一个人!
“你又来干什么?”沈糖不客气的回应。
“开门!”男人低吼。
“不开!”沈糖抱着抱枕。
“做鬼心虚了?你有脸和易寒川见面,就别怕被我发现啊!”顾行北停下了动作,双掌撑在门上。
说出这些话,竟让他深感心如刀割的痛苦。
“我和寒川只是朋友,和朋友吃一顿饭也要经过你批准?”沈糖不甘示弱,她感到受到了侮辱。
一个偷腥回来的男人,反过来大言不惭的指责她的友谊,真是又可笑又可悲。
沈糖铁了心不会给顾行北开门,缩在沙发里,紧握拳头。
“你以为换了锁,我就进不来了?”顾行北说完,门外安静了片刻。
随即一道势如破竹的低吼出现,顾行北使尽全力一脚揣在门上,只听“咔嚓”一声,门板直直从门框上脱落下来。
沈糖还没从错愕中回神,顾行北如死神一般布满阴霾的脸孔就随着门板落地时扬起的尘土中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