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婉一愕,“当然要了……”子言送的衣服,怎能这样随便就扔掉?
“去……把她的旧衣服收起来。”江远洌瞪一眼正愣神的女人。
“是,王爷。”女人匆忙找出一个布袋,将宁初婉的衣服包好。刚才听江远洌自称本王,她便知他的身份,方才,早已惊傻。
这个男人,如此可恶,宁初婉暗嘲,“王爷,可以放开奴婢了吗?”
“宝贝,你这样,顺眼多了。”江远洌勾唇邪笑,终于将宁初婉放开。
在饭馆吃了午饭,江远洌竟又拉她去金玉轩(卖金银珠宝等首饰的地方)看首饰。一次又一次的问她喜不喜欢,她口中,却只有一个“不”字。这个男人,一定是银子多的没地方花,他要送的东西,她怎能喜欢?
这个男人,定是不知疲惫,竟拉她逛了一下午,她一味说走,却总被他拒绝。傍晚时分,他将她拉入那家奢华的餐馆。
柔美的暖调烛光下,他举起手中酒樽,轻笑,“干杯。”经纶五官,笑容勾魂,此时的他,这般好看,竟令她的心,微微颤动。
只是,对这个危险的男人,她有着千重防备,他愈是好看,愈是温柔,她就愈是要把心紧紧的封闭,于是,她漠然,“王爷,奴婢不喝酒。”
“今晚,不破例?”他轻笑,隐去一抹失落。
呵……她怕他又在酒里下药。漠然一笑,她将眼中苦涩悄然沉没。
却怎能逃过他明亮的眼,这个女人,就这样讨厌他吗?他与她,似乎无冤无仇,就是那晚,他和她做那事,也是为了救她,况且,是她主动拉了他。是因为,他破坏了她和谢子言?不……这件事,他一直对谢子言隐瞒,这个女人脚踏两条船,他都已不在乎,她究竟还有什么抱怨?
罢了,他抬手,独自喝下一杯,邪魅一笑,澄澈的眼中,不留下一丝伤感过的痕迹。
“今天,高兴吗?”他笑语。
“累。”她低头,淡淡说出一字。这个男人,太美,此时,又太温柔,她不敢看,怕再多看几眼,便又坠入他温柔的陷阱。
呵……从来都是他淡漠别人,这个女人,真有胆量。他想发火,然,一抹暗伤却不期而至,他自己给自己倒一杯酒,一口喝下,再不多言。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他现在还想不清楚,只是,一见她,他就有种熟悉的感觉,像是伤,像是怜,又像是恨,算了,多想反而更迷茫,还是……喝酒。
一杯接着一杯,他竟连头也不再抬一下。
这个男人,到底怎么了?一时间,竟像完全变了个人,像头失去亲人的小兽,她看在眼里,竟感婉上他的低沉与哀伤。
这个男人,该不是这样的吧?他该是幽冷霸道,有的,只该是跋扈与无情,她对他有的,也只该是恨,而此时,怎么,她越看,越觉心痛?
“喂……”她终于开口。
他狐疑的抬头,清澈眼眸,已失去焦点,也失去了,往昔的沧冷锋芒,竟是那般好看。眼前模糊,他看不清她的脸,该是,听错了吧,这个无心的女人,又怎会叫他?于是,他低头,继续喝酒。
本想劝他停下,然,话到嘴边,她怎么也说不下去,竟只能这般看着他继续一杯一杯的喝着。烛光忽而闪过,照亮她眼,也将她的担忧照的那样清楚。
宁初婉正失神,却听“砰!”的一声,酒坛和酒樽倒下,他趴倒在桌上,酒洒出,已湿了他衣袖。她暗叹一声,夜深了,她该回家了吧。她起身要走,却看着他愣住,不用管他吧,他这样一个大男人,能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