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雷声阵阵,雨落如豆,而他,全然未觉,她的身,她的体香……不,是她的一切,竟然都这般令他欲罢不能,她的肌肤,他吻了一遍又一遍,也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却总觉不够。
“叩、叩、叩……”穆雨晴敲响了那扇门。
没有反应,她再敲一次,然后,试探的推门,“吱呀!”门竟应手而开。淡淡的汗香和一种奇异的味道旋即飘入她鼻。只是,房中寂静,不似有人在。
不久前,那个声音奇怪的人,突然响在她耳边,说江远洌在这间驿馆房间里等她,她虽不信,但,还是来了,果然,是被人欺骗。
穆雨晴转身欲走,骤然,一道闪电将房间照亮,一晃功夫,床榻上情景却深深刻入眼中。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不着寸缕相互搂抱着,该是睡得很甜蜜吧,这样大的雷声,竟然没有将他们惊醒。男人,自是江远洌,而,那个该死的女人,是谁!
嫉恨,火一般蔓延,穆雨晴恨恨咬着牙,小心的点燃一盏灯烛,提着,走向那张大床,顺手,掏出身上揣着的匕首(古代有地位女子,为了防身,一般都随身携带匕首)。
灯光渐渐靠近,穆雨晴看清了她的脸:这个女人,乱发尚湿,满脸疲倦憔悴,竟是,昨天在院中见到的那个丑女人!
只是,她脸上那颗大黑痣,竟浓淡不一,竟像是墨染上去的,无心深思,她的眼睛已被她满身的吻痕灼痛,嫉妒,伤心,还有恨意绞缠心中!
他,竟然宁肯上这个丑女人,也不肯要她一次!嫁给了他两年,亦是守活寡两年,他到底因何,这般恨她?
手中冷刀寸寸逼近宁初婉的肌肤。
“噗!”
她狠狠将匕首刺入床榻,这个女人,就是该死,她也没必要亲自动手。咬碎钢牙时,她却看见,宁初婉背后那个蝴蝶型的印痕。
眼眸再被刺痛,冷光,毒针一般交织眼中,三年前,那副画面浮现眼前,那时的羞辱感,此时,还是那样清晰。
原来是她!那个眼睛、身材和气质,都酷似蝶儿的女人!那天,那家客栈,她,背对着她,后背的蝴蝶印痕,早已印在她心。原来,三年了,他竟一直不曾和这个女人断绝过关系!
恍然若失,穆雨晴的内心,已经完全被恨充斥,这个女人,要死,一定要死!
梦魇中醒来,宁初婉旋即感到身边的温度。意识倏然明了,孱弱的心,顿时刀绞般痛彻。
她,做了什么?这个男人……江远洌,他们,做了什么?慌乱,黯淡,天塌地陷般的感觉。
肌肤上,他留下的道道吻痕,依旧灼烧般痛,全身散架般无力。
骤然一阵冷风透窗而入,她迷乱时,他和她发生的那些事,一时间,她竟记的这样清楚,如此清晰……
突然感到自己好肮脏,好恶心。这个,她发誓,永远也不再靠近,永远也不让他再动她一根手指的人,竟然,又彻彻底底的占有了她那么久。
那杯酒中,是他做了手脚吧,不然,为何,他要逼她喝下?眼睛酸痛,泪如雨下,她又想起,三年前的种种,染血的手指,变成她永久的噩梦。
这个可恶的男人,她不想再见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