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女子抬了抬眸子,欲言又止,到了最后,却诺诺不敢出声。似乎皇上与那邻国王子,都是有意无意的在帮衬着那萧宛如,自己即便再怎么辩驳,都是无济于事,倒时候还会给她安上更多罪名。
太后有些不悦起来,这件事原本可以推脱到萧宛如身上,可此刻被那邻国王子一搅局,场面却都偏转了方向。
萧宛如横了紫衣女子一眼,继而说道:“你不待见我,为何要用这种手段来加害于公主继而栽赃嫁祸与我,你居心何在?”
紫衣女子没有想到萧宛如会反咬她一口,正准备辩驳,便看到南逸尘警告的目光,顿时将那些话全数打落牙齿往肚子里面吞,毕竟这皇上是明面儿上在帮衬着萧宛如,她一点儿优势都没有,又拿什么与她斗呢?
太后将这些小招数全都看在眼里,想到自己儿子还是依旧偏袒这萧宛如,虽然心中不悦,可是这种场合若是强行将罪责怪到萧宛如身上,那就是摆明与萧丞相过意不去了,这件事影响非同凡小。
再加上邻国王子在这里,她更加不能让朝政表现出君臣不和的场面。
前几日,那萧宛如设计将那粮草运送进京的事情依旧还在发酵,她不能够在这样的时期将萧宛如治罪,想到这些,太后深呼吸了一下,继而忍下心口这一口恶气:“来人,将这女子拖入大牢加以调查!”
很快,便是上来两名侍卫,将那哭喊不休的紫衣女子给拖下去了,那一瞬间,太后分明是看到萧宛如嘴角挂着的笑意。
看来,她是在报复上次子衿对她行刑的事情了,看样子,这萧宛如也并不似表面那么温和无害,最起码,报复心十足,这样的小把戏,她都看得出来,为何她那傻儿子却还蒙在鼓里不自知!
“让宛如小姐受惊了,嬷嬷,将那香囊拿过来,赐给宛如小姐,算是哀家的一片心意。”
嬷嬷很快将那香囊献上,拿到香囊的时候,萧宛如特地放在鼻尖闻了一下,那味道,就跟薛子皓给他闻到的依香花的味道是一样的,顿时她明白了太后为何之前要将那东珠赐给她了。
果不其然,这太后是容不下她,想要用这样的卑鄙手段,让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果然和南子衿那女人很像,母女两人容不下别人,都是想要除之而后快。
萧宛如将香囊犹如宝贝的揣在怀里,继而‘欣喜’福了福身子:“民女多谢太后赏赐。”
福宁宫里,南子衿的叫声凄厉无比,她痛苦的捂上自己被那碎片划伤的面容,继而怒吼道:“你们都给本宫滚,不许进来,不许进来!”
御医一脸为难的劝慰道:“启禀公主,若是您不尽快上药,唯恐伤患处会留下伤痕,以后很难痊愈……”
南子衿有些接受不了自己面容被毁之事:“上药,上药若是留下疤痕,日后也是无颜女,本宫还拿什么出去见人!”
宫宴匆匆结束之后,太后便赶了过来,见南子衿大吼大叫的,模样,顿时沉声道:“若是你现在不医治,恐怕现在开始都不用见人了。”
见太后到来,南子衿瞪大瞳孔,恨恨道:“母后,这一切都是那萧宛如故意的,她为了报复儿臣,所以使出这样的伎俩,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实在是太卑鄙了!您一定要将她抓入大牢,大刑伺候,如果我的脸好不了,我便让她一辈子都没办法见人!”
“这个女人,哀家是一定要收拾的,不知什么时候,那邻国王子都参与进来这件事,替她说话,只好让你身旁哪位紫衣女子顶了这次的罪名,看样子,这萧宛如比我们想象中,还要麻烦,她竟然不知恬耻勾搭那么多人替她撑腰,以为哀家就动不了她分毫了么?”太后眸光泛冷,这女子,看样子是有意接近她儿子了,若是进宫了,她这太后还有一席之地么?
“什么?母后您没有抓住萧宛如?那怎么可以,女儿的脸都已经被她这个贱人毁得没办法见人了,为什么还要放任她逍遥法外?我一定要让这女人尝尝被毁容的滋味,让她痛不欲生,若是不然,怎么对得起今日受到的侮辱?”南子衿有些情绪失控的大喊起来,惹得太后十分不满的看了看福宁宫的宫人。
“你们都是死人么?公主不肯医治你们便由着她的性子,来人,将公主捆绑起来,让御医上药!”
一路上,萧丞相都是寒着一张脸,他有些不解,为何每次入宫,都会有这样那样的事情发生,并且接二连三,都与自己的女儿拖离不了关系。
“宛如,这件事,到底与你有没有关系?”
面对萧丞相的质问,萧宛如愣了一下,内心深处是不愿欺骗自己父亲的,可是如若将这些都说出来,难免父亲不会为此难过,毕竟他心中自己一向是那个乖乖听话的女儿,而不是这个心机深重,且步步为营,机关算尽的恶毒之女。
大夫人宁暮然有一些责怪的看着萧丞相,不赞同的说道:“老爷,您是偏心偏过头了吧,这都偏袒到了外人身上了,明明是她们对咱们宛如一向怀恨在心,所以处处刁难,与咱们宛如又有什么关系。”
虽然今日那南子衿公主受伤一事确实让人大感意外,可那位公主似乎并不是那么好相处,她们的女儿也有些不对盘,今日受伤,让她消消锐气也是好的。
萧丞相有些无奈的摇着头,这段时间总是风波不断,且这件事都与他们的女儿有关,这让他不免有些心绪不安起来。
“爹,都怪女儿不好,一切都是因为女儿引起来的,让你们忧心了。”因为没办法放下心中的仇恨,可是正是因为这,让父母一直挂心她的安危,为她处处操心,萧宛如突然感到一阵内疚。
入夜,南子衿这才被人给放了,她舒展了一下肢体,拿起镜子看了看自己受伤的容颜,心中就愤恨不已。
这时,从镜中,她突然看到朝着福宁宫走来的南希影,顿时让她有些欢呼雀跃起来。
“福宁,去,在外面给本宫守着,没有本宫的准许,不许让一只苍蝇飞进来!”南子衿欢呼雀跃的声音,让福宁感到一阵黯然,他的名字是根据这座宫殿取的,也是她钦赐的名字,可是现在她受伤了,能够让她开怀的人,却不是自己,而是这南希影。
默默的低下头去,福宁黯然道:“奴才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