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次日正午,夏之涵始终未能与父亲取得联系,只好匆忙赶回夏云山独居的庄园,这才发觉夏云山已然离世许久。
当夏云山的噩耗再度传遍京华城时,众人皆冷眼旁观着夏家的这场闹剧。
有人揣测,夏家或许是犯下了天理难容之罪,亦或是触怒了某位权贵,说不定下一个遭殃的便是夏云河或者夏云海!
亦有人对此持异议,言称夏云山定然是因老太爷的仙逝,哀伤过度而亡。
更有人觉得夏家已然今非昔比,注定是难逃衰败之运了。
一时间,夏家的情况再次登上了全网热搜。
夜晚月上高枝,京北城夏云河家中,古色古香的客厅内,夏云河和夏曦轩面对面而坐。
夏云河眉头紧锁,手中紧握着一只精致的茶杯,茶水早已凉透,他却浑然未觉。
他沉声道:“曦轩,你三爷爷之死,可有何看法?”
夏曦轩面色凝重,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爷爷,我检查过三爷爷的体内已经毫无内力,一般古武者死去,其丹田内力至少可存一日,而三爷爷皮肤蜡黄,短短一日,身子干瘪如死去一月有余的程度。
可见事有蹊跷,或许三爷爷便是因为丧失内力而死,一般这种死状,若不是走火入魔,便是被人吸走了内力,而三爷爷修的是采阴补阳之术,按理说不可能是走火入魔,那极有可能是被人吸走了内力。”
夏云河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他猛地站起身,在厅内来回踱步,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沉重的心事之上。
“说的没错,但若是被人吸走了内力,那凶手的境界至少也要道成后期以上的修为,你说会不会是仁逸那兔崽子干的?”
夏曦轩神色冷厉,想起在仁逸手上吃了亏,便是十分的不甘心。
“那小子着实颇为诡异,其嫌疑亦最大。
短短数月,竟能从平凡无奇之辈,跃升至道成境之高手,此等奇事,实乃闻所未闻,堪称逆天改命!
或许他真的修炼了可吸纳他人内力之古法,也不无可能。
然而,此术较采阴补阳之术更为霸道,弊端亦大。
虽有醍醐灌顶之效,却能限制人的潜力。
若果真如此,仁逸此生恐难达真武境,只能止步于此了!”
言罢,夏曦轩也是极其自信可以踏入真武境,以及更高境界,而仁逸对他而言,始终会沦为他古武一途中的垫脚石罢了。
然而,夏云河的眼神中却闪烁着一股贪婪的光芒,他缓缓走向窗边,凝视着窗外寂静的夜色,仿佛能穿透黑暗,看到更远的未来。
他的双手背在身后,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年迈,而是内心涌动的渴望与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