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一人锤了李泽淡一拳,笑骂着。
“狗日的,今早我婆娘煮了鸡蛋,还以为是犒劳老子出征的,没想到便宜了你这个小混蛋。”
李泽淡将鸡蛋踹进怀里,露出了阳光般的笑颜。
“你冲锋的时候,我会帮你婆娘保护你。”
两人默契一笑。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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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刘良佐而言。
世上最难打的仗便是撤退之战。
弄不好就是个全军覆没。
他很气恼,只因在江阴没有建功,清廷便翻脸不认人。
留下他一支孤军断后。
望着城里浩浩荡荡出来的义兵,恨的咬牙切齿。
进攻他是没有勇气进攻的,城头上黑洞洞的枪口令他不寒而栗。
但也不可能坐以待毙。
令旗挥动,三万步兵率先拔营,朝着西南撤退。
留下一万骑兵断后,自己率领五千精骑护卫中营。
带不走的辎重被抛弃,所有人轻装简从。
缓缓开拔。
江阴义兵也并不追击,只是队形呈扇面形,远远的坠在后方。
行军一日,别说接战,连相互试探都没有发生。
两边都防备着对方,走的非常缓慢,大半天时间只行军七八里地。
这不由得让刘良佐眼皮狂跳。
双方早在江阴城的攻防之间杀红了眼,虽说现在江阴义兵并未占据多大的优势。
按理说,也该找他拼命才对。
可如今的表现令刘良佐感觉有些不妙。
对手一蹦三丈高,有的是法子治他。怕就怕对手不但沉默,还冷静的可怕。
他也征战半生,虽未通读过兵法,但却不是个二愣子。
事出反常必有妖!
看着地图,前方便有一条运河挡住了去路。
据哨骑来报,河上的桥梁已被全部炸毁。
已近申时,不能再继续往前走。
若想不到法子过河,今夜歇营的地方都没有。
临河扎营是兵家大忌,即便是要背水一战,背的那个水也要足够大才行。
前面的运河自然构不成背水一战的条件。
传令全军停止前进。
三万步兵分作300个小营盘,呈‘器’字形分布。
一万骑兵分作四部各占一角,自己领五千精骑筑营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