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祁司礼就率先走出了房间。他又走了。
就像当年他要离开时一样,不曾回头。
直到天上明月西垂。
祁司礼清冷的声音响起:“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啊,她现在到底是什么呢?鬼吗?还是一缕不甘的残念?
她也没有答案。
祁司礼继续发问:“婚书上的名字是你故意弄的吧?”
“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这种障眼法不要再用,也不要再跟着我。”
“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也没有时间在这里跟你玩人鬼情未了的游戏。”
感受着他声音里的不耐烦,许清怜心脏像是被针刺了一下。
“婚书是真的……”
她解释的话刚开口,祁司礼却直接转身走了。
他……不信自己。
许清怜凝望着祁司礼的背影,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向他证明自己说的都是真的。
许清怜迫不及待走上前:“礼哥,我想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祁司礼轻飘飘看了她一眼:“我说过,不要再纠缠我。”
冷漠的态度让许清怜喉咙一哽。早上被阳光灼伤的剧痛,
好像又去而复返,在心里沸腾。
她脸色微白,却不愿这么放弃。“礼哥,你跟我去看看吧,就看一眼!”
祁司礼依旧不为所动。
冷硬的侧脸,如刀捅进许清怜的心脏。
“礼哥,就当我求求你好吗?!”许清怜泪眼望着祁司礼,哀声求:“最后一次,如果你还是想不起来,我____
她说着,内心有个决定在挣扎。
对上祁司礼看来的目光时,她闭了闭眼,狠下心:“如果你还是想不起来,我不会再纠缠你!”
祁司礼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沉默中,许清怜的心被高高提起,像是悬挂在万丈悬崖之上。
最后,祁司礼还是同意了。
后台。
祁司礼拿起桌上的相框。
灰白照片上,赫然是他穿着军装,许清怜穿着旗袍,揽着他的手臂,看着镜头笑容明媚。
祁司礼目光有些怔楞,许久没说话许清怜以为他想了起来,嗓子都变得干涩:“礼哥,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拍摄这张照片的时候,是我们结婚的那天。那天你抓着我的手,说我们一辈子也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