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湘琴在卢余的助力下,成功地请了假。
当然,制片表示很遗憾,说,如果有时间,希望二人能赶到圣湖,参加杀青宴。
卢余见湘琴为难,温和婉拒:“我们尽量。”湘琴才顺着说:“谢谢您的好意,以后,有机会再聚。”
接着,湘琴对制片表示了谢意,谢他两个多月来,对自己的关心与照顾。
出了制片办公室,湘琴又在卢余的陪伴下,一一跟张导、星玔、钱教授、流霜、欧久玉等人告别。
欧阳昭下午有通告,已跟晴雪、晓风一起提前离开。未能当面告别,未免留有遗憾。
“发消息,打电话,也是一样的。”卢余知道湘琴有欧阳昭的联系方式,大气地提议。
湘琴摇了摇头,“不必了。”
确实不必了。
她跟欧阳昭会走不一样的路,想必,不会再有太多的交集。不过,也不一定,谁知下一站,命运的车轮会怎样停靠呢?
驱车往兰市途中,湘琴一直沉默着。
卢余以为她还沉浸在离别的悲伤里,就专注于车上,很少去打扰她。
他知道,有些情绪,需要她自己去消化。即便亲密如他,也有无法替代的时候。
山路十八弯,左边是万丈悬崖,右边是高耸山壁。风景绝美,危险重重。
卢余车技已算一流,可仍要悬着心行驶。因为,身边坐着心爱的人。
终于下了山,道路变得宽阔又平坦。
卢余总算有余力,偶尔暖心地握一下湘琴的手。
快近兰市时,湘琴忽然说:“我开一家茶饮店,怎么样?中国茶,中国味,主打传统、健康、年轻化、标准化……”
卢余挑眉笑了,“原来,你在想这事!我还以为……”
湘琴好笑地接过他的话茬:“你以为我在伤离别?放心啦,我想得开。这个时代,离别不再黯然销魂,手机在手,千里万里,如在眼前。如果还是想念,高铁、飞机,一张票,就能相见。不说这个了,你觉得,我刚才的想法怎么样?”
卢余建议她说具体些。
结果是,从这一刻起,到晚上就寝前,他们一直在探讨这个问题,连吃饭都变得食不知味了。
房间里,只留了一盏床头灯。幽暗的氛围,很适合思考与谈心。
卢余揽湘琴入怀。
湘琴有一下没一下,在他胸前画圈圈。
“好,就这么办!店名我都想好了,叫‘家有余庆’,与你的‘湘夫人’正好一对。”湘琴出了个很馊的主意。
卢余弹了她一个脑瓜崩儿,轻轻的,“不好,家有余庆是四个人。不如叫‘琴余’,我俩的名字。”
湘琴回他一个脑爪崩儿,也是轻轻的,好笑起来,‘还琴余,谐音擒拿的擒,捉鱼的鱼,你也不怕被人吃?”
湘琴已经知道,他忌讳别人吃鲈鱼的事。
卢余想了想,“也是,鲈鱼只能你吃。别人嘛,还是算了。琴语,擒鱼,确实不好,再想一个?”
如此这般,他们又一起想了数十个名字,都觉不满意,一一否了。
“有了,‘茶语’。对,就叫‘茶语’,以茶会友,寻知味之人。”
湘琴激动地坐起来,拍手相贺。
卢余悠然地枕臂,脸上堆满了笑意,“知味之人,家有余庆。好,真是好名字!”
这谐音梗还真过不去了。
湘琴笑眼弯弯,伸手去捏他脸。
“是不是很厚?”卢余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