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身着白色囚服,神情却没有丝毫狼狈,背脊依旧挺的笔直。
倒是斜靠在墙角的桑秉承精神萎靡不振,抱怨道:“这牢房臭死了,爹你快想想办法,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
桑时安淡淡道:“莫急,爹已经派人给太子传了信,应该要不了多久,就有消息了。”
语毕,一道短促的轻笑传来。
曲殇璃拎着血淋淋的黑布袋子,出现在牢房门口,他示意狱卒把牢房打开,踱步进去。
而后把黑布袋子,扔在桑时安脚边,道:“相爷是指他吗?”
黑布袋子掉到地上,里面的人头翻滚出来,露出一张粗犷的死人脸。
这人刚死不久,脸上的血迹还没有干涸,应当是才被割了头。
桑时安辩认出他的样貌,沉下脸没吭声,毕竟是在官场浸染多年的大人物,区区一个人头,还不至于把他吓破胆。
桑秉承到底年轻了些,仅瞧了一眼,就忍不住弯腰呕吐,道:“这什么玩意?还不赶紧拿走!”
“这是你爹的保命符。”曲殇璃抽出锦帕,擦了擦手,道:“如今保命符没了,相爷还怎么解眼下的困局?”
桑时安冷哼道:“卑鄙,枉我苦心栽培于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论卑鄙,殇璃不及相爷万分之一,当年相爷陷害谢家满门忠烈的时候,可比我卑鄙多了。”
曲殇璃扔掉锦帕,笑意不达眼底,道:“学生都是跟相爷学的,这样方不辜负您的一番教导。”
“谢家?哪个谢家?”桑时安沉吟片刻,恍然大悟道:“你是谢万青的后人,难怪我总觉得你眼熟。”
曲殇璃没承认,也没否认,道:“风水轮流转,相爷也没想到,会落到我手里吧?”
“谢万青那个老匹夫,倒是生了个好孙儿,你比你祖父聪明,就是操之过急。”桑时安斟了杯水,浅啜道:“当年的事,牵扯甚广,不是三言两句能解释的清楚,你祖父的死,实非我所愿。”
曲殇璃打断道:“相爷还是省省吧,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桑时安放下破碗,继续道:“不管你信不信,我都不是杀害你全家的元凶,现今你也在朝中为官,焉能不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
他的意思,曲殇璃听懂了,但不代表,他能谅解桑时安的罪行。
所有对不起他谢家的人,他都会一一讨回来,这只是个开始。
“别把话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你既然参与了此事,就该为我谢家偿命。”
“祸不及家人,能否放过我的妻儿?”
桑时安掀起眼皮朝他看去,当初的瘦弱少年,不知不觉就成长为强劲的对手。
有几分他年轻时的气魄,可惜他已经老了,人老了,心肠就没那么硬了。
这两年,曲殇璃背着他接触五皇子,他不是没有警觉,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他也想看看他能走到哪一步,熟料养虎为患,给了曲殇璃可乘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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