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没经历过时,往往容易扭捏,甚至胆怯。
但是,一旦尝到了其中滋味,便一发不可收拾。
三十年的沉寂,被遗忘很久很久的天性,终于被点燃,从星星点点到熊熊烈火,燃尽了所有的尴尬、羞耻、礼教、担忧、理智、隔阂、距离。
三十年的陈酿,具有浓郁复杂的香气和独特的口感。其风味丰富,首先散发出明显的酱香和花香,接着是浓郁的果香和木香,而后是酒体饱满、柔和细腻的口感。酒液入口后,回味悠长,余韵深厚。让人沉醉,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叮,消耗300点功德,修复了您过劳的腰子。】
【叮,消耗600点功德,修复了您亏虚的肾气。】
【叮,消耗900点功德,修复了您有些破损的根基。】
……
酗酒伤人,特别是,忘乎所以,低估御姐的时候。
而且,这还是一匹久经沙场的战马,一个喜欢一刀将人劈成两半的猛将。
幸好,有功德傍身。不然,李宽怀疑,自己真的会从装病变成真病。
愉快的日光,总是短暂的。有时候,一抬头一低头,就是一天。
一周,也不过,七个日日夜夜而已。
李宽在平阳公主府的第八天,纠结、犹豫、踌躇了七天的御医崔知仁,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敲响了李宽的房门。
听到敲门声后,李宽本以为绿柳会下床开门。哪曾想,这几天狂野奔放的绿柳,突然之间仿佛又退回到了几天前的羞怯,脸上腾的一下变红,三下五除二,穿戴整齐,然后纵身一跃,消失在窗口。
“……”
看来,一周时间还是太过短暂,不足以改变太多。以后还是得多多磨合。
“崔院判,有事儿吗?”
绿柳跳窗而逃,李宽只能自己起身。片刻后,看着脸上满是尴尬之色的崔知仁,李宽若无其事地开口问道。
“……”
有事吗?您在平阳公主府,可是领了圣旨的,要为平阳公主调理身体。可七天过去了,您连个面都没露过,现在却问有事吗?
不过这些都是崔知仁内心深处的抵撕。哪敢真的说出口。
面对李宽的问询,只能恭敬地正襟行礼,
“回殿下的话。听说殿下操劳过度,身体欠安,属下特意为殿下,寻来一个调理的方子。或许,对殿下能有些益处。”
崔知仁说完,从袖口里拿出了一个册子,恭恭敬敬地递给了李宽。
“哦?给我的?”
李宽最开始还以为崔知仁是来催自己为平阳公主开药方的。
亦或者,是太医院有什么事情。
没想到,对于这些正事,崔知仁竟然全都没提,而是为自己献上了药方。
这个浓眉大眼的崔知仁,挺会来事。世家子的官场素养,的确非凡。
李宽颇为惊讶,满意地点了点头后,直接打开了崔知仁献上来的册子。
这不是一剂药方,而貌似是一本道书:玄素经。
开篇言道:
天地之间,动须阴阳。阳得阴而化,阴得阳而通。一阴一阳,相须而行……能知其道,乐而且强,寿即增延,色如华英……
看来挺深奥,看不太懂,于是李宽选择放弃。有些意兴阑珊地合上册子,打算随手丢在桌子上。
然而,崔知仁见状,连忙再次开口说道,
“殿下,这方子特殊,既是调理之方,也是修炼之法。开头讲道枯燥,中间招式才是奥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