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枪确实吓到我了。
人在真正恐惧到极点后,不是颤抖,不是哭喊,不是求饶。
是跟一块木头一样。
动都动不了。
我害怕这一声枪响只是个信号,随后是密集的子弹雨,直接把我打成筛子。
皇叔没有跑,或者说他没有跑得掉,这一枪没有打中我。
但枪托抡圆了往我脑袋上抡。
我信了,出来混是真的要还的。
一年前我在梁博文门市,用猎枪枪托跟打死狗一样打。
今天轮到我在这个游戏厅倒在地上,被轮圆枪托往死砸。
这些人不是青头愣子,他们打我的第一时间,就把我手中上膛的手枪踢走。
我没被打昏死过去,打得他们感觉我没什么反抗能力后,就停下手来。
一开始没来得及护住脑袋,我左边眼角被打破,鲜血模糊住半边眼睛。
我扫了一眼,发现被一锅端。
李酉这个小子还真跟着我们进来,现在被打得跟个猪头一样。
这下好了,李酉没有手捧鸡儿完蛋,我们先完蛋了。
没有人搭理我们,我们就这样被扔在墙角,最惨的是刘宝。
他左边胸口被插了一刀,又被捶了一顿,都有种快咽气的感觉。
我是真想不通,我卵麻批大个角色,这游戏厅卵麻批大点生意。
怎么会有这么一群人,拿着这么长枪等着我。
江县就一个武警中队,他们这么多人,这么多枪,别说他们混社会,就是起义造反都够了。
对付我都不是杀鸡用牛刀,是用屠龙刀。
有人从我们旁边走过去,在里面一个类似于老板休息室的房间中,开始拨打电话。
具体讲了什么我听不清,挂了电话后,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们堆在墙角这群人。
我视线模糊得厉害,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只听到他冷冷哼一声。
“把那个,还有那个,拉出来,给他们包一下,老板没回来之前,别让他们死了。”
刘宝和另外一个在不停流血的人扯出去,开始给他们两人止血。
托他们两人的福,我脸上的血也被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