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梁博文和王大祥打得热火朝天,他们贩毒利益更大,没心思搭理我之外。
从第二个月开始,我差不多把南城其他社会大哥认识了个遍。
有找我吃饭,明里暗里都是要插一脚的。
还有直接派人来我宾馆闹事,想要给我个下马威,再谈分一杯羹的。
反正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手段,我算都见识到了。
最后我直接让皇叔去给他以前那群兄弟带过来,差不多有七八个人,把他们养在宾馆里面,成为我第一批班底。
请吃饭的,我用市区有大哥做保,并不是我一个人的生意给挡回去。
来闹事的,则是让皇叔带着人去处理,处理的手段很柔和,没有展露混社会人应有的狠辣。
我心里清楚,我才吃几天饱饭,和这些从八十年代严打残存下来的余孽比起来,我的底子并不厚。
不宜太早起冲突。
但冲突依旧爆发在我底子还很薄弱的时候。
那是1990年农历腊月二十六,那天我请政府几位领导吃饭。
毕竟你赚钱人家也要赚钱。
就你一个赚钱,那他们可就要为人民为国家负责,让你没得钱赚。
所以不仅仅是吃饭,还将提前准备好的茶水钱,用崭新的信封包好,一一递上去。
过年如过关,庙里头的菩萨能不能保佑我,我不知道。
但官府里的菩萨烧香没烧到位,他们打个喷嚏,都够我难受几个月。
挨个敬酒后,我喝得有七八分醉,也就结账后走人,不耽误他们喝酒聊点我不能听的事情。
我回到宾馆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多。
从昨天开始,我宾馆不再接客。
今天让人打扫卫生,明天给老林和皇叔他们包个红包,让他们回去过年。
按照这样来安排,我宾馆当中应该很安静才对。
可我刚走进去,就发现一楼站了一大群人。
皇叔面红耳赤挺起胸膛,和大佛光在推推搡搡。
大佛光带着十来个人,皇叔后面也跟着七个人,双方没有动手,停留在推来推去的阶段。
“干嘛了干嘛了。”看到这个场面,我酒顿时便醒了七八分。
上前抓住赵振的胳膊,笑着问他。
赵振是跟老黄混,平时和我很熟,老黄这个杂种不晓得是不是真把脑壳嫖坏了。
对我有种不同寻常的热情,经常来我这边玩。
赵振见到是我来后,有些不好意思,立马将跟他一起来的三个人叫住。
“老癫哥,你回来了啊,是这样,大佛光买了条中华,抽了几口硬说口味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