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后在刚才被砍了两刀,这个空档,又被铁棍抽在肩膀,大腿上。
身体的疼痛,让我更加发狂,我认为我今天要死了。
肯定得被这些杂种活活打死。
就是死,老子也要拉个垫背的。
我扭过头去,面对砍来的刀子,我从喉咙中挤压出一声又像是痛到极致,又像是找到宣泄口一样畅快的大吼。
直接抓住一把砍来的杀猪刀,握住刀刃使劲将拿刀那人朝我这边扯。
刀刃从我掌心划过,我甚至生出一种错觉来,这刀子是贴着我手掌骨头在划拉。
我已经感觉不到痛,因为痛到极致是麻木,大量肾上腺素分泌带来的麻木和癫狂。
对面拿刀那人年纪不大,或许只比十九岁的我大个一两岁。
我空手抓住他手里的刀刃,手掌破开的鲜血,顺着刀身血槽流在他手上去。
他睁大眼睛,不知道是恐惧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他松开了自己手里的刀,可惜松手太晚,人已经因为惯性到我面前。
我手里菜刀落下,一刀砍在他肩膀上。
随后第二刀,第三刀。
第四刀的时候,我松开左手捏住的刀刃,两只手握在一起,高举重落。
这一刀彻底把他砍软下去,他就跟一条刚刚被钓上岸的活鱼,被浇了一瓢热油。
一整个人都在不停打摆子,跟触电了一般。
我这第四刀砍得很深,他倒下的时候,我双手握刀都没能把刀拔出来。
我本想一刀过喉,杀了他,给自己找个垫背。
但这种情况下,我要是真去砍喉咙,很可能一刀都砍不中他。
在那人到底的瞬间,我脑子中传来一阵闷响。
就是从脑子中传来,因为耳边只有嗡嗡嗡的耳鸣声。
有时候真应了那句老话,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那天六七的人带的家伙有很多,如果是锤子,或者实心铁棒,这一棍子抽在我脑壳上。
我脑浆子都得飞出来。
但偏偏抽中我的是根木棒,半个手腕粗细的木棒。
应该是有人手里原本带的家伙脱手了,就在河边捡了根木棒。
虽然我脑浆子没有飞出来,但我倒下了。
一阵天旋地转,我脑袋重重砸在地上。
让我好奇的是,居然没有人上来继续打我,继续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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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从文闯口中知道,当时我哆嗦都没哆嗦一下,就那样直挺挺的倒下,脑袋后面开始冒血,莫说其他人,就是他都以为我被一棍子打死了。
不过我自己知道,我当时没有死也没有昏。
我甚至还很清醒一样,看到离我不远,同样全身是血的梁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