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的赢高顿时神情一怔,急忙对着张良微一点头,对着亭子里地上的项羽道:“可是羽弟?我那项羽兄弟?”
迷茫之中,项羽突然听到有人呼唤,顿时开口道:“何人呼唤项籍?”
赢高闻言突然实情愤怒的道:“项羽啊项重?晍,汝认贼做父多年,还不醒悟?”
微微茫然的项羽顿时喝道:“哪厮在那胡说,项籍莫非不知自己是谁?”说完,挺身而起,直面向赢高。
赢高亦不恼怒,而是欣然的看向了项羽,只见眼前这个少年,除了身高比之赢高,亦要高出不头不止外,一双眼睛里面,每只眼睛的瞳仁,赫然生有两颗瞳仁。
心底里微微一叹:“项羽啊项羽,为了你的小命,以及你那一身力量,纵使是有违历史,亦或是抹黑历史,我赢高亦认了,反正对不起的只是黄易大大,但他在后世,料来亦是拿我无法。”
嘴上却道:“项羽,昂然七尺男儿,生来却不识父母,不知恩义,认贼做父,尚如此之理所当然,世人闻之,无不悲痛呜呼哀哉。”
再看那项羽,怒目加圆睁:“竖子,安敢如此辱我!”
说完,拳头一握,扬拳就往前冲去,欲给赢高一顿老拳。
突然,“呛珢珢”一声清脆的剑鸣,一道剑光闪过,项羽骇然的怔在原地,吃惊的看向了单手持剑的盖聂。
再仔细一看,一片血色,悠然在的项羽肩膀处溢开,而项羽肩膀的衣服,已经破了一条剑口,鲜血,正在破口处,浸溢而出。
赢高却没有理会受伤的项羽,径自开口道:“项羽,我对面这位,张良张子房,你面对之人,榆次盖聂……”
项羽顿时吃惊的道:“五世相韩张子房?天下第一剑客盖聂?”
二人微是微微颔首。
转而,项羽吃惊的望向了赢高:“你又是何人?”
张良微微叹了一声:“秦国三公子,赢高!”
项羽愕然。
蓦然反应过来,不顾肩上伤口,躬身施礼道:“项籍猛浪,不知三公子何以将项某带来此地?”
赢高突然一声长叹:“唉……项羽,你真的不记得了?”说到此处,却是猛然一拍额头:“瞧我这记性,龙叔说过,你是幼小之时被掳,料想没有记忆……”说到这里,转而对着项羽躬身一礼。
“羽弟,是三哥猛浪,料想是羽弟少不更事,更不知事情原由,三哥这就将事情讲与你听……”
项羽茫然以对。
赢高转而对着张良道:“子房兄,若有闲暇,亦可在旁为本君静听,若是事有疑问,亦可随时提出疑问。”
张良辑首道:“敢不从命。”
“五年前,在泗水郡下相县,曾经发生过一件大事,一户人家,被人屠戮殆尽,仅得二人,不见踪迹,子房兄可有听闻?”
张良微微愕然,心中道:“如此兵慌马乱,一户人家,被人屠戮殆尽,尽皆常事,何以有奇怪之说?”
但是赢高问及,却又不好意思直接反驳,无奈只能点头道:“有所听闻……”
赢高闻言顿时心中一乐,还怕张良再细问之具体事件,却不料张良直接就赞同了。
“当时,一家数口,鲜血满屋,贼人在杀尽除了一幼小婴儿之后,就纵火烧屋而去。”
而此时,屋中众人,脑海里,顿时浮现了一幕火光之下,满屋尸首的场景。
项羽双目圆睁:“公子可知是何人所有,既是楚国之事,项籍定能为此不平一血恩仇。”
赢高微微颔首,继续道:“贼人离开之后不久,此家之男主返回家中,见此情景,悲痛欲绝……然,当时已是深夜,此家人又独立于村外,是以,无人施救。”
众人心中闻听此言,顿时一股悲伤之情在屋内四溢而开。
“户主顺着血迹,一路追寻凶手,可惜,夜黑风高,早已不见人影,仅户主一人,拖着疲惫的身躯返回之时,天光已经大亮,在户主一番翻找之后,虽然尸首已经面目全非,但是躯体犹在,细数之下,发现唯独不见了初生不久的婴儿。”
“户主悲痛之下,无奈只能草草收拾家人尸首,就踏上了寻之之路!”
众人均是神情稍微释然,但随即,一个新的问题出现了,茫茫人海,仅得一婴儿,此人当如何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