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高看着疑惑望着自己的李信,抬手轻轻的拍了拍李信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李信,本公子只能帮你这些,一旦军中开战,军情万变,机会稍纵即逝,能否把握住,就看你自己了。”
说完,自往殿中而去。
“公子……”李信猛然间叫住了离开的赢高。
“信军务在身,即刻要前往军营,公子在咸阳,可能随时需要人手,这样,信有一至交好友,乃蒙氏蒙恬,我会遣人知会与他,如若有需要,公子可随时叫他,叫他与信若同,谢公子之计。”再次躬身一礼,李信道。
赢高听完,没有回身,又直接往殿中而去。
李信起身后,与王离二人互视一眼,两人心中顿时疑虑重重,李信抱拳道:“郎中令,下官军命在身,不便久留,这就告辞!”
言罢,转身往军营去了,王离抱拳送李信离开,又是一个人在原地怔怔的站了好久。
再说那赢高,迈步来到殿门口,让侍卫请示之后,走入大殿。
躬身向秦始皇道:“见过父王。”
见到赢高到来,秦始皇微微点头:“高儿来啦,适才听闻李信说及你们殿外之事,为父不解,你是如何得知为父要启用李信,参与伐燕呢?。”
“父王,儿臣不敢隐瞒,不知可否……”说完,抬头四下打量了一下。
秦始皇顿时一摆手,示意赵高和所有陪侍人员下去。
待得众人走后,赢高才这躬身一礼又道:“今,军中自蒙老将军去后,王氏一家军中独大,蒙氏已无力制衡,但,军中不可一日无主,是以,为帝者,需得左右平衡,此其一也。”
“其次,王翦老将军,军中秦人老将均年世已高,而少壮派青黄不接,是以,需得尽快安排少壮派年轻将领人员补给,恰逢六国已灭其二,尚余其四,军中不能乱,战事又多,此时不派众老将军带领少壮派出场,更待何时?”
秦始皇闻言顿时大惊失色的看向了赢高,诧异的道:“高儿,此些想法,谁人教与你知晓?”
“父王,何需他人教我,儿臣历来喜爱翻阅古书,此些心得与想法,均自古书汇总中来,昨天与父王相商之事,亦是自古书中汇集而得,书中言,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此次代燕,不计其它损失,单粮草和武器装备所需,王老将军20万大军,日每人粮食按3斤黍米计算,每日就得60万斤,月旬就需1800万斤,若此战拖将几个月下来,何需他人攻打,秦国自灭,另外所需衣甲钱和其它损耗,些一战,将耗资以上万或数万黄金,是否我解释为,刀枪一响,黄金万两……”
看着眼前侃侃而谈的赢高,秦始皇心中内疚日甚,这个就是自己认为不起眼的儿子,其它还有将近十个儿子,枉自以为除扶苏外,个个平凡,却不料眼前这个三儿给了自己如此惊喜。
“吾儿昨天所言,可有凭仗?”
公子翻手从身上拿出了自己画的那架犁的画图,双手恭敬的呈给秦始皇:“父王,这个是儿臣根据古书记载,修改后的耕种犁,另外还有其它的耕种工具,因为时间关系,未能一一想出,先呈给父王查阅。”
秦始皇接过帛布,微一打量,这一打量,就紧紧的吸引了秦始皇的目光。
秦始皇不只是个马上皇帝,少年时代也是个苦难出身,幼时随母亲,母子二人在赵国亦是吃了不少的苦,受了不少磨难,更何况这小小的犁耙工具,不知道操作了多少次,只是这一看,就紧紧的吸引了他的目光。
“高儿,不知此犁何名?”
“因其辕弯曲半圆,故取名曲辕犁。”
“那此图是谁人所画?”
“父王,是儿臣所画。”
“是你所画?你是从哪儿查找的资料,还有,这些事情和想法,都是你从哪里找的书籍?”秦始皇闻言冷冷的看着赢高喝道。
“父王你说什么?”赢高疑惑的看着秦始皇。
“没有什么其它的啊,就是多看书,然后去书上的资料和想法,以及自己的认知再多想想,在脑海里多演示几次,然后再汇总就出来了啊。”赢高无辜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