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的压抑住自己心头的杀意,苏槿平看着爹爹,点了点头。
苏承看着自己的儿子,眸子里带着几分的担忧。
这孩子,实在是太过冲动了。
“这颗毒瘤,早晚咱们是留他不得的,但是你有没有想过,现在把他除去,就是损敌一千自伤八百。作为一个武将,你觉得,这可合适么?”
从小就熟读兵法的苏槿平,当然知道这是一比赔本的买卖。
但是这些人,实在是太猖狂了。
父亲不过是前脚刚走,后脚他们就计划要如何夺取父亲的帅印,架空父亲的兵权。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父亲在军中经营多年,岂是这些只会追名逐利的人,能够比拟得了的?
“军中的事情,候副将暂时是还能应付的。我最担心的,就是安安。”
父子俩个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目光里,都看出了对苏槿安的担忧。
“父亲,您跟哥哥,实在是不必担心我。”
书房门口,一道温和的柔软嗓音响起,随后,书房的门,被一双雪白的素手推开。
一身雪白细锻的苏槿安,抱着自己的小黑风缓步走来。
这些天,她的气质越发的沉淀了下来。
风华绝代的容颜背后,却是有着堪比的男子的胸襟跟智慧。
她很想她死去的娘亲,却又拥有苏家男儿的豪情跟计谋。
此刻,那张芙蓉粉脸,正带着暖暖的笑意,看向了自己的爹爹跟哥哥。
“你这丫头,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苏承疼爱的看向了自己的女儿,曾经不止一次的,他希望安安是个男子。
这样的话,不管是哪里,都都能把安安带在身边了。
可军营不比别处,条件艰苦不说,还都是男子。
即便是把安安带过去了,外面也会多不少关于安安的流言蜚语。
他是不在乎,但是却不能拿安安的清誉开玩笑。
而且,现在又多了些想要安安命的人,这让他,如何不担心?
“爹爹跟哥哥不是也没睡么?我来,是给爹爹排忧解难来的。”
抚摸着怀里的小家伙,苏槿安笑眯眯的说道。
苏承跟苏槿平对视一眼,这家伙,难道又有什么主意不成么?
“哦?安安又有什么主意了,说来给爹爹听听。”
苏槿安略微沉吟了一会儿,才缓缓的说道:
“我知道爹爹跟哥哥担心我的安全,所以这几天,我做了个小玩意,拿给你们看看。”
从袖筒里,拿出了一枚手心大的弓弩。
若是不细看,还以为是玩具。
“这——这不是就是我们用的弩么?这么下,还能射中人么?”
苏槿平拿过这个精致的小玩意看了看,这东西,像玩具多过于像武器。
可苏槿安却拿过来,手指一勾,那弩箭,就射了出去。
‘蹦’的一声,箭头就完全的没入了一旁的实木的柜子的木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