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事因,还得从我说起。”
“之前虎啸营新立,李氏子弟不服管教,我就挑了其中的刺头送上关口戍边。”
“只是没成想,那些老爷兵吃不了这个苦。”
“外加之前我们给弟兄们发了笔银子,惹了不少人眼红嫉妒,那些刺头就在军中挑拨,鼓动李氏子弟闹事。”
“让给他们也发银子。”
“咱弟兄维护我等,就上前与他们争论。只是咱弟兄都没是没读过书的大老粗,说话难免不中听,双方便由争论转为争执,最后又发展成动手互殴。”
“情况大致就是这样。”
“人不患寡而患不均啊。”吴翟也叹了口气。
当时发银子是他一时兴起,考虑的也不周全,忘了交待弟兄们守密。不过也守不住,弟兄们日子过的都很苦,忽然间有钱了肯定要改善生活,没房子的盖房子,没媳妇的讨媳妇。
大家眼睛又不瞎,有心人肯定会惦记。
大乾军饷一年约合八两银子,李氏子弟也超不过这个待遇。弟兄们一人分了一百二十多两,相当于一次领了十五年的军饷,任谁看了都会眼红。
只是这些人从未想过。那八百人十年来,每年只能领到二两军饷,而且承担了黑山口最苦最没油水的脏活。那一百二十两其实只是吴翟给弟兄们十年辛苦付出的补偿。
但有些人就是这样,他不会看你付出了多少,只会盯着你得到多少,是不是比自己多。
事就是这么个事,道理没法讲,人性如此,无可奈何。
感叹了一番后,吴翟开始纠结怎么处理这个事。
“有多少人参与斗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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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二百号人,李氏子弟和弟兄们各占一半吧。”裴瑾也纠结,这事不好处理。
大乾军律,戍卒互殴可大可小。往大了说就是兵变,参与的人没一个能活的。往小了说也要军法处置,二十军棍肯定跑不了,少说也得屁股开花。
这次互殴肯定不能往大了算。且不说李氏子弟能不能随便杀,就那一百老弟兄也不该死。
往小了算也不行。军法必须要立住,一旦那些兵痞发现违法成本不高,今后这队伍就不好带了。
“你觉得应该如何处置?”吴翟头大如斗,将问题甩给裴瑾。
他不会治军,不敢瞎出主意。不过他是领导,专业的事可以找专业的人干,裴瑾就是专业的。
裴瑾抖了抖胡子,眼底闪过一丝凶狠。
“五十军棍,实打!”
“扛得住就活,扛不住就死!”
洪浪在一旁听的有些着急,他在为弟兄们着急。
“姐夫!不可!”
五十军棍,还是实打,就是石头也得打碎了。裴瑾这处置方式跟直接杀人没区别,而且更加残忍。
杀头还只是碗大的疤呢。
“不治不行!”裴瑾抬手打断洪浪的发言,眼神越发凶狠。
“李氏子弟娇生惯养,飞扬跋扈,视军法于无物。长此以往,定将影响虎啸营整体军势,必须一次打灭他们的威风!”
“倘若此番不给他们治服,待风气传到黑骑营。那这黑山,我等就守不住了!”
“弟兄们也打五十军棍?”吴翟敲着桌面,语气极其严肃。
闻言,裴瑾抹了一把脸,凶狠褪去,语气肯定中带着伤感。
“打!”
“否则,军心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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