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刚蒙蒙亮。
乌衣坊门坊边的小宅子里,忙活了大半夜的吴翟和裴瑾还未睡醒,就被一群破门而入的卫兵给架到院子里。
光着膀子的两人倒没有反抗,只是茫然的看着四周。
吴翟是演的,裴瑾是真懵了。本就不大的院子已被城防军围了个水泄不通,院墙上还有弓弩手待命,院外还有大队人马在奔走,喧嚣尘上。
李临大马金刀的站在院子正中央,覆甲带盔,双手拄着一柄宝剑,脸色冷的吓人。
“二位还有心思睡觉呐?”李临奚落完朝院外努了努嘴。“能听到动静吗?此刻黑山已乱成一锅粥,二位可知为何?”
该说不说,李临不笑的时候还是很威严的。
吴翟哆哆嗦嗦的想抱拳,却被卫兵按住动弹不得。
“长官,这是何意?”
问完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挂起忐忑,惶恐道。
“长官恕罪,我兄弟二人昨晚非是临阵脱逃,实在是没有胆量掺和您和王大人的纷争,还望长官体谅属下,饶过我们这一回。”
“不过长官放心,这军功肯定置换给您。”
三句话说完,吴翟冻得嘶哈嘶哈的,勉强给李临挤出一个笑脸,打起了商量。
“长官,可否容我二人穿件衣服,咱俩脏不拉几的回头再污了您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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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瑾没有说话,陪着笑脸,安静的看大哥表演。李临也没有说话,审视的看着吴翟,眼底的意味让人琢磨不透。
片刻后,李临面无表情的提起宝剑,朝手下摆了摆手,下令道。
“走,去别处。”
话音落下,城防军令行禁止,有序撤出小院,墙头上的弓弩手也一并撤离。
李临又环视了两眼,才朝冻得鼻子冒泡的二人抬了抬下巴,留下两句没头没尾的话,头也不回的随队离去。
“巳时以前去李府报到。”
“记住,过时不候!”
待众人离去,兄弟二人收起笑脸。裴瑾也顾不上冷了,一个箭步将门关死,回头对大哥严肃的说道。
“李临八成是发现了猫腻,他想私下里处置我们。”
吴翟怔怔的搓手哈气,脑子里仔细回想昨晚的经过。
他跟裴瑾进小巷没人看到,杀人过程很快没人看到,现场也没留下血迹,埋尸体更不可能让人发现。
到底是哪里露出了马脚?
总不能因为最后他们俩提前跑了就直接默认他们是凶手吧?
等等!
吴翟瞬间醒悟,双手朝脸一拍,懊恼的说道:“昨晚封路,没人看见我们离去!”
妈的,大意了!第一次杀人埋尸太刺激,光想着处理尸体,把人证的事给忘了个干净。
昨晚大路被封死,那条小巷是唯一的出口。他们俩既然没走大路,那肯定是从小巷跑的,再加上王臃和侍卫最后在小巷失踪,傻子都能猜到是两人下的黑手。
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晚了,得赶紧想想怎么应对李临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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