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呦!还真被你说对了。小爷我今儿个呀,就是专门来寻你晦气的!你能奈我何?”
弘历一脸挑衅地说道,双手抱胸,眼神中透露出毫不掩饰的傲慢与不屑。
“哟呵!怎样?臭小子,你可真是不知所谓、不知天高地厚呐!既然敢大摇大摆地找上门来寻衅滋事,那今日你就休想轻易脱身离开此地!
嘿嘿,还有你身旁这两位随从,莫不是女扮男装吧?瞧着倒是有几分姿色,想来定是一等一的妙人儿。
如此甚好,你们都给本千岁乖乖留下,好生伺候本千岁才是正理儿!
来人呐,速速将他们拿下!”年一彪面色狰狞地吼道,一边指挥着手下的人准备动手抓人。
“哎呀,别别别啊!大人,您息怒,息怒啊!这位公子毕竟是魏大人的亲戚,咱们可不好把事情闹得太僵啊。”
副官见势不妙,急忙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阻拦,满脸堆笑地劝说道。
年一彪闻言,却是冷哼一声:“哼!魏敏中?他算哪根葱?本千岁给他面子时尊称他一声魏大人,若不给面子,我照样可以将他一并收拾了!”
“哎哟喂,大人呐,万万不可冲动行事啊!想当初出发之时,年大将军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过的,让我们一定要以和为贵,切不可轻易与人结怨呐!”
副官急得直跺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好好好!那你快去将魏敏中那厮叫来,本千岁倒要瞧瞧,他究竟有多大能耐,竟敢纵容自己的亲戚这般放肆张狂!”
年一彪,余怒未消,气呼呼地冲着副官喊道。
“好嘞!我这就去把魏大人请来。”
副官应和一声后,快速地看了一眼李卫,只见李卫面无表情,没有丝毫表示,便不敢有片刻耽搁,急匆匆地出门去找魏敏中了。
与此同时,那年一彪则再次转头面向弘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嘿,臭小子,要知道这里可是江南,若换作是在咱大西北,老子早就随便找个地方挖个大坑,把你给活埋喽!
不过嘛,既然你这么不知死活,想要来找我的麻烦,嘿嘿……那行吧,本大爷今儿心情不错,就给你一个机会。怎么样,会玩儿骰子不?要不要跟爷赌上一局?”
话音未落,那年一彪已然伸手探入怀中,动作娴熟地掏出了一副精致的象牙骰盅。
那骰盅在阳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显然价值不菲。
一旁的李卫见状,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心中暗自诧异。
因为他清楚地记得,这副象牙骰盅正是自己当初送给年羹尧的礼物。可如今,它竟然出现在了年一彪的手中。
李卫不禁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这年羹尧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先是送出那块‘出恭入敬’的牌匾,现在又把自己送给他的东西转手给了这个年一彪。
难不成……这年一彪并非只是年羹尧的义子而是他的私生子?
李卫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全神贯注地盯着场上的局势发展,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汗。
他心里暗自祈祷着,可千万别让弘历一个不痛快,直接掏出匕首将眼前这个叫年一彪的家伙给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