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外门的弟子说我抢了他的强基灵药,嘴里不干不净,挑衅于我,还对我出手。这还就算了,更气人的是那个受辛长老,不分青红皂白就对我下毒手,用了灵符砸我。
幸亏我躲的快,不然非死即伤,那客房的窗户都被砸的稀巴烂,太吓人了。
这门中这样恐怖的吧,不是说上山是为了保护我家,怎么自己反而是最危险的呢?”
持林将刚刚所发生的事源源本本地说给太上长老听,当然也加了一些自己的夸大其词。
“太上长老,这个道士我们是当不下去了,你放我们下山吧。”
敏丰也跟着说道,“这山上看起来比山下还要凶险呢,这才开始呢,就得罪了一个长老,以后我们哪里会有太平日子过啊。”
“说是给要建道医馆,拿来的条约不仅不公平,还让人含沙射影地说些难听的话,说什么我家的膏药就是偷的茅山,真是污蔑啊,这明明是我儿子改良出来的,完完全全是葛氏祖传的,于茅山无关啊。
说什么我们葛家人心不足,还说我们不知感恩白眼狼之类,我真搞不懂,这是要接纳我们,还是要逼我们走啊。”
丁清梅抹着眼泪,她是真的被吓着了,一直处在恍惚中,都忘记了哭了,到现在这个流泪的开关才打开。
“太吓人了啊,这是在下死手啊,什么仇什么怨啊,就对我儿子下手。他可是一个长老啊,那么大的年纪了,怎么忍心出手伤害一个孩子啊,还用上了符箓,我都吓死了啊,轰隆一声,整个窗户都碎掉了,这要是打在人身上,还不得被砸成肉饼了啊,求太上长老你老人家开恩,放我们下山吧。”
“如果茅山这里真的看上了我家的膏药方子,我就献给您,求您放我们一家三口一条生路吧。”
丁清梅这话就说的有些重了,太上长老听了,脸色铁青,他修炼养生术,已经不会轻易动怒了,但是今天还是生气了。
抢灵药这话一出,他就知道是哪个人了,不就是受辛那个不成器的外孙嘛,自己都让受义去传话了,怎么还会有抢了他的灵药这一想法呢。
这茅山的资源,他预定下来就非得给他不成,他算个什么东西。
更让他生气的还不是这个持方小辈,而是孙受辛。
自己是要建道医馆,将茅山已经失传的医药支脉再重建起来,再现曾经上清宗的医符并重的辉煌。
好不容易找回的葛家药门传人,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们接上回来,重进了山门,这个受辛就为一己之私,因为一份灵药而起歹毒心机,要将葛家赶下山去。
还对着持林这个全山的希望下狠手,灵符是用来对付同门的吗?简直是要将吕念飞的肺都要气炸了。
“杨受真这个掌教是怎么当的?早就跟他说过不能任人唯亲,偏是不听,这个孙受辛是我毁了我茅山的传承嘛!”
他一拍桌子,那硬木的几案在他的掌下碎成了粉未,却是他在气怒之下,内力自然随掌力而出,侵入木头纹理之中,只一掌下去,这张硬木桌几就应声成粉渣了。
这就是化劲之威。
持林看着啧舌,自己一个修真者好像也没有这样的本事吧。
自己的灵力最多让自己放点火,放个针,或者土化沙,化点雾气催生个植物啥的,要将这一张桌子在一瞬间就化成渣渣,自己可真办不到。
一边的敏喆缩了缩脖子,从来没有见过太上长老发这样大的火,这一掌莫不是传说中的化骨绵掌啊?
受义和受清师傅也办不到。
受义是传功长老,敏喆见过他对山石劈掌,贯注了内力之下,那山石只是碎裂成几块,却不可能会碎成粉末渣渣的。
果然化劲之下无高手,暗劲已经算是武者中的强者,在化劲面前真是不够看的。
这就是一个门派的柱石啊。
“来人,去通知受义受清两人,去外面将孙受辛给我捉进来,还有受真,也一并请他来内谷,就说我有话要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