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颤抖的喊声,刘浪眼泪交加,内心悲痛欲绝。
“小浪!”
站在冰棺前一袭白衣,眼眶红肿的美丽妇人,连忙走过来,将刘浪扶起来,因为头上本来就有伤,刚才磕得用力,绷带里面又开始渗血了。
“师娘,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老师!”
“好孩子,这不怪你,你能来送你师父,就很有心了。”
沐红鲤握住刘浪的手,心里感动,她是官宦家庭出身,明白人走茶凉的道理,丁阳出事,刘浪能在这时候赶来,身上还穿着病号服,证明丈夫的眼光没有看错。
这孩子是个赤诚的人,不是那些只图功名利禄的白眼狼。
虽然在官场,或许后一种人更吃香。
“小浪,你来看过老师就好了,身体要紧,这么多人看着,你头上都出血了,快回去吧。”
沐红鲤捏了捏刘浪的手,意有所指。
丈夫已经死了,刘浪的工作还在武康县政府,她清楚丁阳的为人,这段时间从省里空降来,得罪了不少人,这次丈夫在去市纪委的路上出事,虽然经过市刑侦的严密调查,开泥头车的人是酒后驾车,定性为一场意外。
可是否真是意外。
沐红鲤心里明镜一般。
现在丈夫一走,刘浪作为丈夫的秘书,又公然在追悼会上“表忠心”,事后的明枪暗箭恐怕不会少。
沐红鲤就算想帮他,短时间内也无能为力。
“不,师娘,老师对我恩重如山,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今天无论如何要留在这里送他。”
刘浪坚定的摇头,他知道就算现在走了,结果也是一样,如果丁阳的死不是意外,自己这个余孽,必然会被清算,横竖都如此,何必在乎他人眼光,自己问心无愧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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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浪拿过一条白布,绑在自己头上,这是给丁阳戴孝了,丁阳没有孩子,现在他就是老师的儿子。
“好!好孩子。”
沐红鲤眼眶通红,喃喃道:“老丁,小浪给你送终了,你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
……
两个小时后。
殡仪馆内人流散去,刘浪扶着捧着骨灰盒的沐红鲤,沐红鲤其实才三十岁,比刘浪大了不到十岁,她身材高挑丰满,有一张令人窒息的美丽脸庞,只是此刻常年挂在唇边的浅浅笑意,却被忧伤替代。
看起来憔悴不堪,宛如被暴风骤雨打过的残荷,令刘浪心中一阵悸动。
下意识的把沐红鲤揽入怀中。
沐红鲤微微一惊,抬起头来,看到刘浪的眼睛,一时间竟有些恍惚,脱口而出:“老丁。”
这一下把刘浪惊醒了,连忙松开手。
刘浪手足无措,虽然师娘漂亮无比,但他对她一向敬重,不会有亵渎的念头。
沐红鲤顺了顺耳边的一绺垂发,压下心中的一丝异样,刚才居然把小浪看成了丁阳,可能是这两天太累了,都出现幻觉了。
“师娘,您接下来是回省城吗?”刘浪见师娘面无异色,心中松了口气。
“对,把老丁送回家,小浪,老丁走了,我的关系也会调回省里,你可能要辛苦了!”沐红鲤语气沙哑。
“没事,师娘,我不怕。”
听刘浪这么说,沐红鲤就知道刘浪清楚来送丁阳的后果,心里对他更是满意和感动,刘浪这是牺牲自己的前途来报答老师的知遇之恩。
“小浪,你要不要回省里,工作我来安排。”
刘浪一愣。
他知道师娘家似乎很有钱,产业做的很大,心中一阵颤动,如果能回到省城,不但能离开武康这个吃人的漩涡,自己和苏菱的关系也能缓解,说不定还能挽回她。
可是一想到丁阳的惨死。
刘浪心中一沉,他说道:“师娘,我觉得老师的死有蹊跷,我现在还不想走,我想留在这里调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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