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翻身下马,将缰绳扔给苏培盛,走到马车旁,牵着妍清的手踩着脚踏下车。
“奴才鄂拜携全家恭迎四贝勒、侧福晋,给贝勒爷和侧福晋请安……”
苏培盛和浅夏赶紧上前,在鄂大人、鄂福晋跪下之前扶住他们。
“鄂大人免礼,今天是回门的吉日,胤禛是晚辈,无需行此大礼。”四爷看重妍清,在她的父母面前也没有端着皇子贝勒的架子。
“谢四贝勒,奴才惶恐。”听出四爷的亲近之意,鄂大人也没有坚持行礼,转身恭请他们进屋。
妍清扔下四爷,走到鄂福晋身边,挽着额娘的胳膊,鄂大人看到后提醒:“侧福晋如此不合规矩。”
四爷看着妍清,眼神谴责她是个看到额娘,就不要爷的小没良心。
妍清讨好的冲着他笑笑,四爷只能无奈表示无妨,带着鄂拜走在前面,率先进府,妍清挽着额娘跟在后面,还不忘转身对着几个哥哥使眼色。
一行人在前院坐下寒暄,用过一盏茶后,妍清和鄂福晋回后院说私房话,四爷和五个大舅子,一同去了鄂大人的书房。
“臣女骄纵顽劣,多谢贝勒爷海涵。”进书房后,鄂拜再次请罪。
“舍妹顽劣……”
四爷想起数月前珍馐楼,鄂尔泰也说过类似的话,当时若是知道皇阿玛会赐婚,应该早点见见小姑娘。
“岳父是胤禛的长辈,委实不必如此客气,妍妍性格率真可爱,爷心中明白,不会因此怪罪。”
侧福晋的家人,同嫡福晋一般,也是正经的亲家。四爷是皇子,鄂拜身份低,在外鄂拜要对他行礼,口称尊称,现在只有自家人,四爷一声岳父,表明对妍清和鄂家的认可。
“如此奴才斗胆谢过四爷。”
听四爷这话,想来对女儿、妹妹应该不错,鄂拜和五个儿子都放松不少。
四爷让鄂拜坐下,转头看向鄂拜身后的五个青年,“早就听闻府上五位阿哥,今日才有机会见面,果然俱都是一表人才。”
“四爷过誉了,还不快见过四爷。”鄂拜对五个儿子道。
“奴才鄂尔泰鄂尔信鄂尔勇鄂尔安鄂尔奇见过四爷。”五个人依次行礼后落座。
“爷听闻鄂尔泰已有秀才功名,以后有什么打算?”
四爷现在刚进朝中行走,身边没有什么得用的人,若有真凭实学,四爷举贤不避亲,但是没有真凭实学,他绝不会因为姻亲关系而提拔。
乌拉那拉家也是他的亲家,福晋的阿玛费扬古去世后,四个儿子都没甚大的才能,三子富存袭了骑都尉,现在也不过是个二等侍卫。
鄂拜是国子监祭酒,鄂尔泰学问应当不错,他有心提拔自己人,免不了要过问几句。
“回四爷的话,奴才准备下次科举下场考试,希望能博个出身。”鄂尔泰据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