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大佬出差确实很爽,最起码在吃饭上不亏。
瞧着旁边几个吃的满嘴流油的同僚,又扭头看了眼身旁闭着眼默默吃着稻米的天海大师,祁命摇摇头。
当和尚太可惜了,吃喝玩乐最重要的吃都体验不到。
这样想着,祁命夹了一筷子烧鸡放进嘴里。
那钱县令还想给沈知民倒上一两杯酒,却被沈知民以要事为由推辞了,瞧着这富态样的钱县令满脸赔笑的样子,看得出来,还是有权好啊。
身为麒麟卫红袍,虽然大褚没有明确标明官职等级,但绝对算的上大臣。
红袍的权力在麒麟卫可以说是一人之下,可以随意调动所在地的黑蓝白袍,试想一下,一州有多少麒麟卫?全供你随意调动,相当于握住一州安稳的命脉。
况且麒麟卫有资格监察百官,更是悬在所有官员头上的一把刀。
莫说这地方上的官儿,就是到了朝堂之上,有几人敢露出瞧不起的神色去看麒麟卫。
天海大师这顿饭吃的非常艰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桌上一堆肉食却只能看不能吃的原因,祁命见他这次只盛了十碗饭就双手合十了。
嗯……还没昨天早上吃得多,昨天早上还喝了六盆粥呢,今天怎么就只有十碗米了。
想了想,他也没去问,只是再一次可惜天海不能吃荤。
麒麟卫一向不喜欢耽误时间,见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沈知民起身招呼一声,在钱县令虚假的挽留中来到码头。
“可惜有事在身,不然下官必将大人们这几天安排妥当。”钱县令一脸不舍,谄媚地跟在沈知民身边。
对于给自己说好听话的,沈知民也不好甩脸色,虽然他对这位钱县令的观感不太好。
“钱大人无须这般客气,本官奉陛下之令,需尽快行至青州查案,船只可安排好了?”
“大人放心,得了麒麟卫的命令,下官马不停蹄地为大人们安排准备,官家的船咱可修缮维持的好得很,包括配备的船夫渔夫伙夫,都是手艺好的,大人们路上会用到的,咱也都有所准备。”
说罢,那钱县令还露出一副大家都懂的样子。
这话一出,旁边的锦衣卫就憋不住了,哈哈大笑两声,拍了拍钱县令的肩膀。
“大人喜欢就好。”钱县令也顺势哈哈一笑。
这搞得祁命和天海摸不着头脑,笑个屁啊,什么路上会用到的?
沈知民却脸色一变,旁边的同僚面上不显,祁命却感觉出来那隐隐约约的期待感。
他重重咳了一声:“钱大人,大褚的官员制度你是知道的,莫要搞那些不合规矩的事情,本官此去是办案,而且……”
“大人放心,只管是个表演歌舞的,供大人们路上解闷。”
这样一说,祁命大概有些明白了,但为了确认一番,他还是凑到一旁的同僚处。
“老王,这家伙说的什么玩意儿?”
王慎一听这话,立马以一种奇怪的目光看向祁命,但考虑到祁命是刚进麒麟卫的,而且以前是书院的学生,还是耐心解释了一番:
“咱们大褚对于营妓制度还是挺开放的……对于路途遥远的水路,官家有时会派上些歌姬进行歌舞表演或是陪个酒那些,当然,制度上也只允许到这一步。”
弄了半天,原来是这东西啊,祁命尴尬点头,偷偷听的天海大师又弄得脸红的不行。
毕竟是在封建时代,而且大褚的风气确实有些开放,对于营妓制度,朝廷还挺支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