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萧纵教唆我这么干的!他说你性子急,提前说了,容易穿帮!”
“是吗?”
苏稚皮笑肉不笑地道。
苏子渊搓搓胳膊,“那个,你也大了,跟什么人成亲,过什么样的日子,都由你自己决定。我方才就是尽一尽兄长的责任,你就当我胡言乱语,呵呵,没啥事的话,我就回座位了!”
“兄长急什么,不是来敬酒的吗?”
苏稚摁住他,扭头对侍女道:“苏公子是江湖中人,用不惯酒盅,拿个海碗过来。”
侍女捂嘴偷笑,福了福身,答了个“是”。
没一会儿,便拿来一个吃面用的搪瓷碗,放到苏子渊跟前。
苏稚拔开酒壶的盖子,尽数将酒倒进去。
“今日我认祖归宗,哥哥定然为我高兴,”她拿杯子碰了碰碗口,“稚儿敬你!”
她仰头喝完,将杯子翻转过来,示意自己一滴没剩。
苏子渊好面子,苦哈哈地端起一碗酒,十分爷们地大口干了。
褚兰因瞠目结舌,“苏……苏大哥,酒量真好!”
苏稚抿唇笑了笑,让侍女扶兄长回房休息。
萧纵起身,走到她面前,举杯贺道:“恭喜苏娘子。”
“大人客气。”
两人对饮了一口,谁都没喝完,便各自落座。
宴席气氛瞬间降至冰点,此前谁人不知,二人爱得死去活来。
然而元家出事后,萧指挥使袖手旁观,对受难的妻子不闻不问,难免令人唏嘘。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连如此恩爱的佳偶,也未能经受住考验。
如今再见,与仇人何异!
长平侯父子面色都不好看,若不是萧音出来打圆场,两人很可能摔杯为号,命家丁把萧纵打出去了。
酒过三巡,众人吃饱喝足,姿态慵懒地谈天说地。
苏稚起身离席,跟爷爷和父亲说了几句,随后从后厅出去。
马车刚到巷口,便被萧纵拦下来。
他死皮赖脸道:“在下喝多了酒,不良于行,小姐可否载萧某一程?”
苏稚撩开竹帘,“萧大人,男女有别,不可同车同席,恕我不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