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戈结巴:“您,您别误会。”
方楠:“我不会误会你,你也没有让我误会的必要。”
杨戈血热,脸热,被车厢里格外浮动的香味引的心也有些热。
他不敢表现出来,闷闷说道:“他配不上你,方总。我调查过他,他父亲身上还背有案底,他本人在酒店里经常勾三搭四,说不定拿钱就能陪睡那种……”
“滚!”
方楠直直说道。
驱赶走杨戈,方楠打电话给法务:“我不想在公司里继续看到这个人,你来处理。另外帮我再招个司机,不超过三十五岁,人品最重要。”
法务:“杨戈好像是颜总的表弟……”
方楠:“你听不懂话吗?”
法务迅速道:“好,我马上让人事来经手。”
……
家里。
哪怕于蓁把话说的很清楚,很明白。
周成渝还是不信自己哥哥没了。
怎么可能?
他性格那么开朗豪爽,会自杀?
周成渝在沙发上呆坐了好久,重重推开了于蓁的卧室门。
床头是哥嫂的合照,很醒目。
床的斜对面是一张没有任何色彩,被放大的独照。
黑白色的照片一点都不显单调阴森,照片里的人笑的那么熟悉。
周成渝跌坐在了地上。
过多的情绪一股脑钻进了头部,她痛苦压着头部。想哭,哭不出来。
她感受着肩膀上安抚的手掌,抬起了头:“嫂子,我没家人了。”
于蓁眼泪复而涌出,抱住了她:“有,说什么傻话。”
“没有,我爸妈跟哥哥都不在了,家也不在了……”
于蓁再也安慰不了她。
只是抱着,陪着,失声痛哭。
她也已坚强了好几年。
不敢不坚强。
她是母亲,儿子还没长大,她不能让他看出来她软弱脆弱。
她晚上哭的次数再多,再凶,白天得笑,笑着去面对荆棘密布而又空泛的生活。
账要还,每个月都要在账本上挨个减去几百。